他拉開門簾,輕蔑的瞟了一眼薛懷義。吩咐身邊的護衛:“把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給我拉過來!”
護衛聽了他的話,一刻不停的走到薛懷義的步攆周圍,伸手將步攆之上的薛懷義拉了下來,並且壓著他到了蘇良嗣馬車邊。
薛懷義猝不及防,朝中的人都對他禮讓三分,他沒想到蘇良嗣竟然會這樣對自己。
“你!你要幹什麼!”薛懷義怒目瞪著蘇良嗣。
蘇良嗣放下側簾,然後從馬車上走了下來。輕蔑的看著被侍衛押著的薛懷義,冷哼一聲:“別以為你仗著皇上的寵愛就可以為所欲為,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男寵而已。”
“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我?”薛懷義氣急了。沖著蘇良嗣就唾了一口。
蘇良嗣見薛懷義是在是不知好歹,也不打算再和他費口舌。走到他面前,擼起了袖子,“啪”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薛懷義臉上。
薛懷義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當時就急了:“你個老東西,竟然敢打我?”
聽到他仍是不知悔改,蘇良嗣便也沒有手下留情,左右夾擊“啪、啪”的扇了薛懷義幾十個巴掌,直到打的薛懷義連連求饒才肯作罷。
薛懷義身邊的人看到這幅情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吱聲的。
蘇良嗣打完了薛懷義,覺得十分解氣,他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手,然後直接丟掉。看著一臉紅腫的薛懷義,甩了袖子就上了馬車。
薛懷義呆呆的站在原地,摸著自己腫起的臉,“嘶……”看著在想的馬車遠去,他恨極了。
踉踉蹌蹌的爬上自己的步攆,也進了宮裡。
女皇上朝去了,薛懷義只有在寢殿等著女皇回來。他這幅模樣,也不好去朝堂上讓各位大人笑話。
照著鏡子,薛懷義氣不打一處來,跺著腳。自從被女皇寵幸後,他就再也沒受過委屈,何況是這樣明目張膽被掌摑。
女皇下朝回到寢殿,遠遠的就見到薛懷義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聽到腳步聲,薛懷義連忙站起來,對著女皇行了個大禮。
“皇上……”他的聲音裡滿是委屈。
“懷義你這是怎麼了?”女皇聽見他聲音不對,關心的問道。
薛懷義抬起頭,臉上紅腫得厲害,上面的巴掌印都清晰可見。
“這是怎麼回事?”女皇問道。
“皇上你可要為懷義做主啊!”薛懷義拽著女皇的衣裙,帶著哭腔說道。
“是誰做的?”女皇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薛懷義也跟著到了床榻邊上,跪在那裡。他將早上進宮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女皇敘述了一遍,把自己的無禮全部淡化了。他說只是因為自己的步攆不小心沖撞了宰相的馬車,自己便被拖下去,讓宰相好一頓毒打。
聽了事情的始末,女皇嘆了口氣,她伸出手心疼的撫摸著他受傷的臉。然後又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懷義,你也不要過於張揚了。以後進出宮,還是走北門吧,那南門是百官和宰相進出之地,你又何苦和他們發生沖突呢?”
本來滿肚委屈的薛懷義以為自己能夠得到女皇的安慰,沒想到女皇卻是讓他收斂自己。心裡更是難過,他還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畢竟自己只是一個男寵而已,女皇又怎會真的為了他去找宰相的麻煩。薛懷義只能認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