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連忙跪下:“老臣定當加強城內治安,並徹查此事,給馮大人一個公道。”
“馮大人,傷情如何?”女皇平靜了下來,問道。
“臣昨日已經去他府中看過了,傷情很嚴重,現靠人參吊著氣。不知今日情況如何?”丞相說道。
聽到這話,李泊溫心裡一沉,他沒想到會這般嚴重。女皇心中也倍感沉重。她伸手扶住了額頭。
吩咐身邊的瑞安。“下了朝,你去太醫屬叫柳太醫,張太醫一同去府裡給馮大人好好瞧瞧。去庫房帶上千年人參和靈芝。”
“是,奴才遵旨。”
李泊溫心事重重的下了朝,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馮思勖的府中,沒等叫人通報就闖了進去。
馮思勖府中的家丁見過李泊溫,看到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就知道他是來看自家大人的。
“李大人,臥房在這邊。”家丁帶著李泊溫來到了馮思勖的臥房。李泊溫直接進去,看到馮思勖的妻子正在床邊守著他。
他看著床榻上那眼睛緊閉的人,不相信這是昨日那個生龍活虎的馮思勖。
馮思勖的妻子看到李泊溫來了,連忙站起來行了個禮:“李大人。”
李泊溫也回了禮:“夫人,馮大人他……”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夫君,禦史夫人眼眶不知不覺又紅了:“肋骨折了三根,腿也斷了一條。大夫都給接好了。大夫說內髒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好在不嚴重。經過昨天的一夜,命算是保住了。”
李泊溫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禦史夫人繼續說道:“可是卻不知他何時能醒過來。這樣躺在這裡,不吃不喝,能撐多久。”
李泊溫勸慰道:“夫人放心,馮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也許明日便可醒來。”
雖知道對方是安慰她,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她多希望李泊溫所說的話是真的,只要是他能醒過來,無論地吃藥,還是進食都會方便許多。那樣就更有利於傷情的恢複。
看著床上那人,李泊溫氣的握緊了拳頭。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薛懷義指使人做的。但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嫌疑。
“不知誰和我夫君結下了這樣的仇怨,竟然下如此的狠手。”
“夫人放心,我定會為馮大人討回公道。”李泊溫心裡想著,豈有此理,他定要薛懷義那個卑鄙小人付出代價。
正當想著,瑞安公公帶著人上門了。走到了臥房發現李泊溫也在這裡,他並不覺得詫異。
李泊溫對禦史夫人說道:“夫人,這位是皇上身邊的瑞安公公。”禦史夫人和李泊溫一同給瑞安公公行了禮。
“不必多禮。雜家這次來,是替皇上來看探望一下馮大人。”說著,瑞安就走到了病榻前,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馮思勖。
瑞安握著拂塵的手也緊了緊,他也沒想到馮思勖會傷得如此重。瑞安好歹是宮裡的老人兒了,從最開始就一直跟著女皇,見多了是是非非與爾虞我詐。這樣低劣的手段,他一看就猜得到是誰使的。
看來那人還是沒有受到教訓,還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公然作惡。瑞安在心裡有了衡量。他轉身對兩個太醫說:“二位大人,請仔細給馮大人瞧瞧病。”
兩位太醫這才提著藥箱走上前,互相配合著瞧著床上的人。
“禦史夫人,不要過於難過了,皇上記掛著禦史大人呢,這不,讓雜家帶來了千年靈芝和人參。還特意叫禦醫來此給馮大人瞧病。依雜家看啊,不出幾日,這禦史大人就能見好了。”
“但願如公公吉言。”
“會的。”瑞安伸出手,在禦史夫人手上拍了拍。
“雜家這就回去了,宮裡的事繁忙。二位禦醫大人就現在府中瞧著吧。”瑞安掃了下手中的拂塵,抬腳就要走。
“下官和公公一道走。”李泊溫趕忙跟上瑞安的腳步。
李泊溫和瑞安公公並排走著,沒有作聲。
“李大人跟著雜家出來,是為何?”倒是瑞安先開口說話了。
“公公覺得,這光天化日之下襲擊馮大人的兇手是何人?”李泊溫能猜測到兇手是誰,他也料定瑞安公公心裡也會料定了兇手就是薛懷義。
“李大人這個問題,要雜家怎麼回答?雜家沒見到何人行兇,怎會知道兇手是誰?”瑞安笑道。
“我想公公心裡已然明瞭,雖然沒有證據認定他就是兇手。但是有些事,真的不需要那麼多證據。公公覺得這樣心胸狹隘,陰狠的小人,有資格在女皇身側服侍嗎?”李泊溫的話也是瑞安想得到的。
他掃了下拂塵,轉過臉對著李泊溫:“多謝李大人提醒,雜家心裡自會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