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主持,這件事交給我,我會做的讓你滿意的。”
薛懷義滿意的點了點頭:“別落下把柄。”
“是!”
薛懷義嘴邊浮起了得意的笑。如今他被禁足於白馬寺,如果有人說是他下手。他完全可以用自己在寺中專心抄佛經悔過為由逃脫嫌疑。
馮思勖根本沒把李泊溫說的話放在心上,但是這幾日上朝李泊溫都會同他一起,連下朝的時候,李泊溫都會把他送回府裡。
馮思勖嘲笑他:“李大人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李泊溫不以為然:“還是謹慎一點好。”
馮思勖見他一再堅持,也沒再說什麼。
只是這日,下了早朝後,女皇突然叫李泊溫,說是皇室最近需要一批新的丹藥。要和他談一談。
這樣的話,李泊溫就無法和馮思勖一同回府了。他對馮思勖說道:“馮大人,你可以去我的丹房等我,過後我就過去,然後我們一同回府。”
馮思勖笑著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娘子還急著讓我回家呢!”
李泊溫見勸說無效,只得回他:“那你自己一路小心。”
然後他怕女皇等急了,就去偏殿了。
馮思勖孤身一人往家裡走,眼看著就快要到府上了,卻不料半路出現四個黑衣人攔住他的去路。
他心裡暗道:“糟了。”轉身想跑,卻輕而易舉的被其中的人抓了回來。他不像李泊溫一樣有武功,自己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
這條路不是洛陽的主路,沒有人經過。這種場景,就算是有零星的人經過,也會繞道而行的。
“動手吧。”其中一人說話了。抬腳就將馮思勖踹倒在地。馮思勖吃痛,倒在地上起不來。
緊接著拳打腳踢劈頭蓋臉而來。馮思勖眼看逃不開,就只得任命了。他心裡想著,這個李泊溫,果然一語成讖,不負他監正大人算卦準的名號。
渾身上下傳來的痛感漸漸讓他失去了直覺,不知不覺中口鼻都流出來血。馮思勖就癱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一動不動。
那四個黑衣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馮思勖。伸出腳踢了踢他。不見動彈。
“死了嗎?”其中一人問道。
“沒死也差不多了,估計活不了了。”
“薛師既然想要他死,我們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呢?”
“直接殺了根本就不痛苦,這樣活活打死才解氣。”
“哈哈哈,這手段高明。”那幾個人喪心病狂的笑了起來。
“我回去複命了!”說這話的黑衣人就是那個得了薛懷義指令的人,他又抬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馮思勖。然後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可以走了。
那黑衣人心裡想著,主持這命令下了好幾天,可算看到了馮思勖一個人出行。之前一直有李泊溫陪同,他們不知李泊溫的武功到底如何,所以一直不敢動手。
如今已經完成了任務,自當是要回去複命了。四個黑衣人分頭離開了。
馮思勖躺在地上,已然是昏厥的狀態,只剩下一口氣。他家中等待他回家的妻子久久不見他回來,很是心急,於是就親自帶了丫鬟出府去看。
出府沒走多久就遠遠的看到前面的地上躺著一個人。走進一看,那人身上穿著的官服明顯和馮思勖的相同。
禦史夫人心裡一沉,趕忙跑上前,仔細一看地上躺著的人正是她的相公。
馮思勖滿臉是血,有一些血跡都流在了地上。禦史夫人眼淚奪眶而出,她喊道:“相公。”伸手去推地上的人,那人卻一動不動。
她伸出手探了探馮思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還是有氣息的。心中一喜,連忙叫丫鬟回府去叫人。打算把她的夫君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