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女皇真的忍心懲罰我嗎?”薛懷義癱坐在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瑞安。
“聖旨在此,佛祖面前,不打誑語。”瑞安將手中的聖旨遞到薛懷義面前。薛懷義接過聖旨看了看,手不停的在顫抖。
聖旨上面字跡清晰,加上皇上的玉璽印記,不得不認。
“來人,行刑!”瑞安對身後的侍衛們說道。
他看著薛懷義身後跪著的僧人,其中有幾個人目光閃躲,身上顫抖。便認定了他們就是作奸犯科之人。
指著那幾人:“他們,鞭責五十!”
侍衛們立刻上前,兩人抓住了薛懷義的左右肩膀將他架起來。薛懷義手中的聖旨差點掉在地上。
“主持,這聖旨可是要拿穩了。若是掉在地上可是對皇上的大不敬。”瑞安說道。
聽了瑞安的話,薛懷義果然老老實實的把聖旨握牢了。
那些同樣被架起來要鞭責五十的僧人紛紛哭喊道:“主持救我!”
可是薛懷義此刻已然自身難保了,他自恃女皇寵愛,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女皇懲罰。
“皇上也很為難,主持不要怪她。”瑞安說道。“行刑吧。”
侍衛們鉚足了力氣,揚起鞭子抽在了薛懷義,還有那些僧人身上。一鞭又一鞭,讓薛懷義還有其他人都痛得直叫喚。
瑞安抬頭看了看佛祖,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心中祈願:“罪過,罪過。”
二十鞭很快就打完了。比起李泊溫曾受的那八十鞭,這區區二十鞭根本算不得什麼,只是薛懷義身上也見了絲絲血跡。
薛懷義受完鞭刑,癱倒在地。他費盡力氣爬了起來,抬頭問道:“公公可知,女皇是如何知道我白馬寺中的僧人作惡?”
瑞安看了他一眼,“這個老奴不方便多說。”他知道女皇心疼眼前這個男子,便從袖中掏出了金創藥。蹲了下去,將藥放在薛懷義手裡。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女皇體諒你。還望主持要受得起女皇的重視才好。往後要收斂下欺壓別人的架勢。”
薛懷義看著手中精緻的藥瓶:“多謝女皇體恤。”
那些僧人也都受過了刑,瑞安站起來,看了看他們,對侍衛們說道:“帶走!”然後對薛懷義說道:“雜家回宮裡複命了。”
薛懷義撐著站直:“恭送公公。”
看著一眾人壓著他寺裡的那幾個僧人走了。薛懷義咬緊了牙關,他不會讓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也會讓自己就這樣受了懲罰,他下定了決心必須要查出是誰在他背後向女皇告了狀。
雖然還不確定,但是在他心裡已經有了幾個猜疑之人。
“主持!”一禪伸手扶住薛懷義。薛懷義甩開他的手。“去,把你二師兄找回來!”
一禪的二師兄就是薛懷義常用的探子。他如今被禁足,但是寺裡其他人還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