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為,這樣的事情定要嚴懲,不可姑息。否則會助長不良費風氣!有損我大唐國威!”他故意將事情往嚴重裡講,這樣一定會得到重視。
女皇揉了揉太陽xue,覺得事情很難辦。“那馮愛卿覺得怎麼處置好呢?”
“將事情查明,然後對於作奸犯科之人嚴懲,清除其僧人稱號,按其罪行深淺進行不同的處罰。至於薛師,還要皇上自己定奪。但決不可不懲處,否則有失公平。”
女皇表情淡漠,其實內心已然明白,如果自己不懲處薛懷義,對於大殿上的眾多朝臣來說都是失了自己的威嚴和公平。
看著女皇遲遲不說決定,馮思勖的一隻手放在了身子後面,對著李泊溫的方向擺了擺手。
李泊溫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走上前道:“臣附議!皇上,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姑息的!為了黎民百姓,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深惡痛絕!”
平日裡看不慣薛懷義的人很多,但多是敢怒不敢言。好在馮思勖開了個好頭,連宰相蘇良嗣也說道:“臣附議。”看到宰相都附議,那些看不慣薛懷義作風的官員們也紛紛加入了附議。
看到這樣的局面,女皇不再糾結:“準奏。至於薛懷義,就罰他鞭策二十,禁足十五日,手抄金剛經十卷。”
這樣的懲罰說不上輕,但是也不至於很嚴重。但這是女皇第一次罰要鞭打薛懷義。更何況要禁他足。禁了足,薛懷義就無法進宮來服侍自己了。這個懲罰對於女皇來說,已經是足夠嚴厲了。
看到自己的目的達成,馮思勖心裡痛快極了,他彈劾過薛懷義這麼多次。女皇第一次聽了進去,並且給了他懲罰。
“皇上英明!”馮思勖說道,眾大臣也紛紛同他一樣說出這話。
“瑞安,待會你去傳達這懲罰,叫懷義在寺中好好悔過!”說了這話,女皇就頭痛的閉上了眼睛。
“奴才遵旨。”
“朕乏了,退朝吧。”
瑞安看了眼女皇的表情,心裡也知她做出這個決定很難,畢竟自己在她身側服侍了幾十年。薛懷義又是高宗走後她第一個寵愛上的男子,要懲罰他,她定然難受。
看著底下的大臣們議論紛紛,瑞安尖細的聲音又響起:“退朝!”然後自己扶著女皇去寢宮休息了。
待女皇在寢宮扶著額頭坐下,瑞安試探的問道:“大家,奴才這就去白馬寺進行處罰了?”
“去吧。”女皇說道。
“奴才定會手下留情的。”
“不必,你若是手下留情了,不足以讓朝臣們看到朕處罰懷義的誠意,他們定會以為朕偏袒於他!”女皇頓了頓,若有所思,繼續說道:“懷義也的確過分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這人,若是太寵著,反而會被慣出了毛病。
從大殿裡走出,馮思勖就十分興奮,他快步走到李泊溫跟前:“李大人,這次多虧了你。”
李泊溫笑著連連擺手:“我倒是沒起到什麼作用,好在各位大人聲援得及時。”
他看到馮思勖因此事開心,自己也是喜上眉梢。想必經過了這次懲罰,薛懷義會收斂一下他張揚的性子。
在白馬寺中,薛懷義叫畫師畫了幅高五孃的畫像,自己在禪房中欣賞著,並不知道禍從天降。
他看著畫中女子的神態,不由得痴了。自己身處壯年,每日卻都是伺候女皇那六十歲的女子。
雖說他對於女皇是有情意的,但是那種情多是敬畏與尊重。女皇在他心中是不可褻瀆的聖上,是天女。而高五娘,則是他的慾望,他想要染指的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