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大家都別議論了!有想要來應聘的,就坐在桌子對面來!”高五娘處理好剛剛那些多嘴的女子後,就要進入今天這場招工會的正式部分了。
“我要參加!”“我也要,我也要!”……
人們七嘴八舌爭先恐後,不一會就把招工的桌子圍得水洩不通。桌子前的兩把椅子也早就被人佔了去。
看到當前大家如此熱情積極,高五娘心裡很是滿意,但是又對大家荒亂的樣子有些心煩:“要參加招工的,麻煩在這兩個椅子後面排隊!不排隊,不守秩序的人,取消參選資格!”
她高升吆喝道,大家聽了她的話,也不敢不遵守秩序。都老老實實的依次排起了隊來。高五娘滿意的點點頭,信心十足,覺得今天一定能招到合她心意的工人。
她看了眼長長的隊伍,想著看來今天是閑不下來了,但是忙碌更能讓她感覺快樂。她坐在桌子對面。和李泊溫相視一笑,李泊溫的眼裡滿滿的事對他妻子的贊賞和鼓勵。
“相公,我們開始吧。”高五娘一面對泊溫,剛才那嚴肅的樣子蕩然無存,聲音都變得軟軟得,儼然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李泊溫笑著點了點頭。“好的,娘子。”
二人在桌子上鋪開了紙張,用毛筆沾了沾硯臺裡的墨水,開始對面前的人進行了詢問。
“姓名,年齡,是否從事過開礦。”
“胡三,二十八,以前沒在礦上工作過。”這個叫胡三的人面對高五孃的詢問,一句謊話都不敢講,但是這樣說實話又擔心會落選。
“哦,這樣啊,你身體狀況怎麼樣?家中可還有什麼人?”高五娘接著問道。
“我身體很強壯,家裡有妻子一人,妻子身體不是特別好,老闆,我真的特別需要這份工作!”說著說著,胡三的語氣變成了請求。
高五娘看了看他真誠的眼神,心一軟,張口便想答應。但是又仔細一想,她這是要去開礦,又不是辦慈善。
於是便抬眼仔細審視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看著模樣長得倒是端正,從面色上看來很正常。
“你站起來讓我瞧瞧。”高五娘看著胡三說,頓了頓,又補充道:“把上衣脫掉。”
胡三雖然詫異,覺得一女子叫他當街脫掉上衣,實在不妥,但是為了得到這份工作,他還是照做了。
李泊溫在這邊正在詢問另一個人。聽到自己的妻子竟要求其他男子當眾脫衣服,心裡十分不爽。怒目瞪著高五娘。想讓她自己察覺自己的行為有失。
身邊的人看到胡三脫掉了上衣,頓時嘩然。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情況,都十分好奇,一個問一個,大家終于都大概瞭解了前面的情況。
大家議論紛紛:“招個工而已,為什麼讓人家脫衣服。”
“對啊,真是的。”……
高五娘不顧流言蜚語,看了眼胡三裸露的上半身,點了點頭,還算是健壯,身材也不錯,不過要是和她相公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只是她的相公可是堂堂的監正大人,世間上哪個男子又能和他相提並論呢?
“好了,可以了,穿上吧。”得到了高五孃的示意,胡三穿上衣服。用期待的眼光看著高五娘:“老闆,我可以嗎?”
“可以,把你家的地址留給我,過幾日我會派人去通知你到哪裡集合,何時上工。”高五娘在桌上的紙張上寫著什麼,問道。
胡三一聽自己有了這份工作,十分激動,立刻配合著說出了自家的住址。然後高興的回家去了。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招工過程比較順利。但是即便排隊的人很多,高五娘和李泊溫也沒有因此加快速度而放低對工人各項素質的要求。
一開始高五娘讓那個叫胡三的人當街脫掉上衣,這件事情讓李泊溫耿耿於懷,但是當著眾人的面他也不好發作,只想著一天忙完,回到家裡再好好‘訓斥’一下他的妻子也不遲。
已經到了中午飯點兒,李泊溫低頭對身邊的僕人說了什麼,那僕人聽了他的話,轉身走了。隨後李泊溫繼續投入到招工的狀態中。雖然是中午了,但是排隊的人仍然不見減少,只有零星的幾個因為該吃午飯了,等待的時間太長而離開。
不一會,那個僕人帶著一個食盒回到招工現場。李泊溫看了一眼,站起來說道:“現在是中午了,大家都稍微休息片刻,我們夫妻二人吃口飯,然後繼續。”
聽到李泊溫說這話,高五娘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餓了。她忙起來竟然想不起要吃飯,肚子咕咕直叫。還好有她相公李泊溫在,不然一定會餓壞她的。
她抬起頭,用可憐巴巴的目光看著李泊溫。“相公,人家餓了。”
李泊溫把食盒放在她面前,開啟食盒,把裡面的食物一件一件擺在她面前。
“餓了就吃吧。”本來心裡還想著再餓她一會,誰讓她當街叫男子裸露上身,但是李泊溫終究是心軟,看不得自己妻子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