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裡的男人那個不是五大三粗的野蠻漢子,偶然一見山外的美男子。她這個花季少女的心開始癢癢的了。
“這位姑娘,你說了只謀財,不害命。抓我們做什麼。”李泊溫盯著坐在主位上的女娃,問道。
“老孃說了,要你當我的壓寨相公,你是聽不懂話嗎?”那女孩粗魯的言行和她一張乖巧的娃娃臉根本就不搭,讓人看起來感覺怪怪的。
“在下已有未婚妻子了,姑娘你劫的東西,就是我為我妻子準備的聘禮。”李泊溫瞧著他的那三隻木箱,裡面幾乎放著的是他家全部的家當。
“那正好了,這東西如今在老孃的黑虎寨,就當是你娶老孃的聘禮了。放心,老孃不嫌少!”這姑娘一口一個老孃,明明自己的年紀那麼小,卻硬要把自己叫老。
陳子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小姑娘圓圓的眼睛瞪著陳子昂,裝作很兇的樣子,然而她的樣子並不讓人害怕:“你!笑啥!”
陳子昂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偷笑!
“老孃問你話呢!”那小姑娘看他不說話,有些生氣。“不回答小心我抽你啊!”小姑娘揚起手,才發現自己的鞭子用來捆陳子昂了。
“我是笑你年紀輕輕的一個小丫頭片子,自稱老孃!讓人聽了簡直笑掉大牙!哈哈哈哈!”陳子昂回答道,他其實聽怕這個小丫頭抽自己的,傍晚的時候她拿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的時候,就能感覺到,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力氣大,膽子大。
“老孃願意!關你屁事!”那女娃白楞了陳子昂一眼。轉接著問李泊溫:“你叫啥,今年多大了!”
“在下李泊溫,今年二十有四,是大唐的監正。”李泊溫回道。
“小姑娘,你可知你綁的是女皇大人最寵信的臣子。綁了朝廷命官,你覺得你這黑虎寨,還會有好下場嗎?”陳子昂在一邊多嘴。
“呦,還是個官,我要是嫁給你了,不就成了官爺夫人了。”那女娃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走到李泊溫跟前,湊近了端詳著李泊溫的臉。近的連李泊溫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李泊溫向後躲了躲:“姑娘你自重!在下是有妻子的人!”
“你的妻子不就是我嗎?”那女孩簡直是不知道矜持怎麼寫。轉身對身邊的人說,“這個,洗幹淨,今晚老孃要和他洞房花燭!”
“好的!大當家!”
李泊溫瞪大了眼睛,這麼一個小姑娘,怎麼說話辦事這般不知羞。“你!”
“我什麼我?叫娘子,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娘子了!你就是我的壓寨相公!”那小姑娘一臉洋洋得意。
看著這麼一個小姑娘能讓李泊溫吃癟,陳子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笑啥!”那小姑娘生氣的問,她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這個男人好像一直在笑她,明明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沒,沒笑啥,只是這位大當家,你要是選壓寨相公,別選我旁邊這位了,就算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不如你看看我如何。”陳子昂毛遂自薦。
他看這個娃娃臉的小姑娘樣子也確實可愛,笑的時候還露出了兩顆小虎牙,如果自己當了她的壓寨相公,還就被李泊溫算了個準。
小姑娘打量了他一眼:“就你?不要,長得不好看!”
“什麼?我不好看?我陳子昂好歹也長安城裡的美男子,就算在洛陽,也排的上名號,你說我不好看!小姑娘,你再仔細瞅瞅我,仔細瞅!”
陳子昂知道自己容貌上不及李泊溫俊俏,但好歹他也是有很多小姑娘追捧的吧,竟然有人說他不好看,他心裡的確生氣。
“這個人話真多!把他的嘴巴堵上!”小姑娘皺著眉下令道。
“是,大當家!”一人隨手團起一塊粗布,往陳子昂的嘴巴裡塞去。這下陳子昂是真的說不了話了,只能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好像是在咒罵,或是說著別的什麼。
李泊溫心想,看來硬碰硬是不行的,只能智取,便放緩了語氣:“姑娘若是喜歡在下,想與在下成親也不是不可以。”
那姑娘聽李泊溫這樣講,立刻笑逐顏開:“你說?”
“只是在下和我的這位朋友還被綁著,不知哪家嫁娶要把新郎官綁著的?”李泊溫皺著眉說道。
“好說好說,松綁吧!”那姑娘親自給李泊溫鬆了綁,然後另外一個人給陳子昂把纏在他身上的長鞭取了下來。
陳子昂一得到自由,就伸手要把嘴裡的粗布拿出來,被那東西塞著嘴巴,難受死了。當他剛伸手去拿的時候,卻被那姑娘制止了。
“布得塞著。還有,把他的手綁上!”陳子昂身上的鞭子剛家解下來,手上又被捆上了麻繩。
那小姑娘抬頭看著李泊溫:“老孃不傻,你們兩個都會武功,只要我控制著他,你就得受制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