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五娘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乖乖的跪在了高安面前。
“五兒,你可知錯!”高五娘一臉錯愕,還是不明白自己哪裡錯了。
“女兒哪裡錯了,還請爹爹告訴我。”
“你要是不知,那就讓為父給你提個醒!你與那李泊溫的事!”高安還是很嚴厲。
“女兒正要和爹爹提起此事呢!女兒答應嫁給監正大人李泊溫了!”高五娘雲淡風輕的說,她在高安臉上竟看不到一點吃驚。“爹爹難道不為女兒開心嗎?”
“開什麼心開心!我自己的女兒,要嫁人,之前都不和爹商量一下的嗎?要不是那李泊溫今早上門提親,現在爹還被蒙在鼓裡呢!女兒要嫁人,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說說!我能不生氣嗎?”高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酸溜溜的,明顯是吃醋了!
高五娘心裡清楚了,她爹爹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和她發些小脾氣。都說人老了有時候脾氣會像小孩子,之前還不信,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好啦,爹爹,女兒知道錯了,望爹爹饒恕女兒。”高五娘伏到高安膝上,撒嬌的說。
“知道錯了就好。”高安得到了安慰,也不再腦別捏了。
“爹爹說泊溫早上有來提親,那爹爹可是答應了?”高五娘比較關心高安對此事的態度。
“不答應還能怎樣!你自己都做好決定了,爹不答應,你能乖乖聽話不嫁嗎?”高安的樣子倒是很不情願。
“爹爹要是不願意,女兒就不嫁他了!”
“別!李泊溫這個人看上去倒是忠實可靠,你嫁給他,爹放心。”看自己的父親像個小孩子一樣,高五娘覺得十分可愛。
“那爹覺得好,我就嫁!”一瞬間笑顏如花。
高安語重心長道:“五兒,雖然你是第二次嫁人,但是爹不會讓你的嫁妝輕了的!傾家蕩産也要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高家哪還有什麼錢,這次出了販賣私鹽的事件,雖說被誣陷,但是高五娘上下打點也花費了不少,而高家商鋪被封的那段日子,好多生意都丟沒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雲溪軒的生意了。若是真的要風風光光把高五娘嫁出去,就算不是傾家蕩産也差不多了,畢竟坐吃山空啊。
“爹爹,不用的!簡簡單單就好了。”高五娘說著,看著自己已經滿頭銀絲的父親,心裡一絲酸楚滑過。父親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沒少為她操心。
“不行!我的女兒出嫁,怎可簡簡單單的寒酸,寒酸了總歸讓人看不起!爹還在一日,就不能看著你再受委屈!你的嫁妝,爹親自籌備!”高安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心性堅韌,說一不二,那牛脾氣倒是遺傳給了自己的女兒。
高五娘看犟不過他,便只能點頭順從了。
“李泊溫都為了給你準備聘禮回長安了,我們高家怎麼能輸了他們家!”高安順嘴提到。
“泊溫回長安了?”
“早晨提完親,說回家收拾收拾東西就出發,想必現在已經啟程了吧。”高五娘昨天聽李泊溫說過會回長安整理家産,但沒想到這麼快。李泊溫此時已經同陳子昂騎上馬往長安去了,他在走之前去高五孃的院子想跟她打個招呼,卻被告知她不在家,便留了個字條給她,就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