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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五娘就等著李齊說這句話,當這句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時,她便立刻站起身子連連點頭,說:“好”。
她和紅玉跟著李齊走出了李府。李齊的個頭很高,走路的速度也很快,她和紅玉只能小跑著才跟得上他。
到了府衙之後,李齊轉身對她說:“去看看你父親吧。”
他領著高五娘走到了牢裡。監牢是個陰森的地方,高五娘一走進裡面,就感覺到其中的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紅玉也低著頭,用手捂著口鼻。她皺著眉心裡思量著,在這個環境裡自己的父親怎麼能休息的好?
跟著李齊走到了牢房的最裡面的房間,在那裡,高五娘見到了自己的父親,高安。當她隔著牢門看父親的第一眼,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爹爹。”高五娘帶著哭腔。
高安見到女兒來看自己,趕緊站起來,走到女兒跟前。
“五兒,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這麼陰暗不堪,不是你一個女孩子來的地方。”
“爹爹來得,我怎麼就來不得?”高五娘流著眼淚說道。
“五兒,你不必為為父擔心,我在這裡吃得睡得都還好,有李大人特意照顧。”
聽到父親這樣講,高五娘轉身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李齊。“多謝李大人照顧我的父親。”
李齊微微一笑,“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高安繼續說:“我信李大人定會還我高家清白的。五兒,聽為父的話,快出去吧,別在這久留。爹沒事的,放心。”
高五娘擦擦眼淚:“爹,我不走,我想在這多陪你會。”
“五兒,聽話!”高安的語氣裡帶著嚴厲。
“小姐,你就聽老爺的話吧。”紅玉也在旁邊勸說。可高五娘依然不為所動。
“好了,我們走吧,探視時間不能過長,別讓我難辦。”李齊開口說到。
高五娘只得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牢房。
“李大人,我們聊聊。”走出牢房後,高五娘對李齊說。
“到書房裡聊吧,李齊將她們兩個人帶到書房門口。”對高五娘使了個眼色。高五娘明白了他的意思,轉身對紅玉說:“你在外面等著就好了,不要進來。”
紅玉聽了她的吩咐,點了點頭,守在門外。
高五娘和李齊走進書房,李齊在她身後把門關好。
“李大人,高家的事,的確是被冤枉的。”高五娘急忙說。
李齊給她倒了一杯茶,“坐。”簡短的一個字,卻帶著讓人不能拒絕的語氣。
高五娘接過茶坐下,來不及道謝。用急切的眼神看著他。
“這次的官商勾結,販賣私鹽,是大案!女皇對此十分重視,她下旨不姑息任何一個人,不論是多顯貴的皇親國戚!而涉及你們高家,我的確是接到了舉報,有人說你父親收了禮,並且參與了販賣私鹽。而且已經得到實質性證據。我想你應該清楚大周的律例,知道販賣私鹽的嚴重性吧。”李齊緩緩道來,任誰聽了這些話,都會覺得有道理。
“可是,我們高家真的沒有!是有人刻意陷害!”
“你說有人刻意陷害!你可有證據?”李齊這一句話就讓高五娘啞口無言。
“證據我雖沒有,但事實的確如此!”高五娘極力辯解,她自己也知道,沒有證據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
“如果沒有證據證明高家清白,你父親很有可能被判秋後處斬!”李齊喝了一口茶,神情自若,畢竟他是個外人,對高家的事不是真的關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過是為了增加高五孃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