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做了很多,因為她思量著陳子昂還在李府。提著食盒來到李泊溫房間,果然陳子昂還沒有走。他看到高五娘提著食盒前來,眼前一亮。
“五娘小姐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可有我的份?”
“自然是有的。我做了桃花糕。”五娘邊說,邊把糕點從食盒中拿出來。陳子昂看見個個小巧精緻的桃花糕嚥了咽口水。李泊溫坐在床上也抻著脖子瞅著。
“別看了,我拿給你。”高五娘體貼的端了一盤糕到李泊溫床前。拿起一塊喂他。他輕咬了一口,心滿意足。陳子昂坐在桌子邊,自己捧著一盤糕吃了起來,邊吃變贊嘆高五娘手藝精湛。
他一偏頭看到了高五娘投食這一幕,竟覺得他倆的樣子像極了一對小夫妻。自己眼力價極高,快速吃完了遍告辭了。
“怎麼不多坐會再走。”高五娘問道。
“你別管他,他家裡要忙的事多呢。”李泊溫微笑著講。
因他受傷而得到了高五娘細心地照顧,他竟在心裡覺得這傷受得值。被革職,安心躺在家裡養傷,還有心上人在身邊陪伴,倒是因禍得福了。
每日高五娘晨起了就會來李府陪他,喂藥,喂飯,陪著在園中散步,閑聊,無微不至。在高五孃的悉心照料下,幾日後李泊溫的傷口便不再那麼痛了,開始結痂,有些癢癢得。
大夫中間來過幾次,為李泊溫換藥的時候都說,他體質好,恢複得極快。只有李泊溫知道,是因為有高五娘在身邊,心情好,傷口自然也好的快了些。
院子裡的桃花快要落光了。高五娘看著園中的落花,不由得有點傷感。
李泊溫看出她的心思,有心安慰:“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五娘不必傷感,這花明年還會開,而且,今年的花也會永遠留下來。”
高五娘聽到這話,有些不解:“今年的花,怎樣才能永遠留下來?”
“放在心裡便可,只要心還在,花就還在。就像我,將五娘放在心裡一樣,我的心還在一天,你就永遠在那裡……”李泊溫真情款款的望著高五娘。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高五娘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雖然能夠感受到李泊溫對她的在意,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已對李泊溫動心,可當將這件事情赤裸裸的說出來,高五娘顯然沒有做好準備。
“泊溫,你若再說這樣的胡話,我就不理你了。”高五娘轉過身,心亂如麻。
“五娘!我沒有說胡話,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字字出自真心!”李泊溫深情的看著她。高五娘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甩手就要走,卻被李泊溫一把抓住。
“五娘你聽我講。自我第一次見你,便傾心於你,自你之後,心裡再也沒有任何女子。”
“那你之前說的,非她不娶之人……”
“那人就是你啊!我心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五娘。自我這次受傷,能被你照顧,我就覺得自己受傷是值得的。我心中的人是你,卻始終沒有向你表明心意,我……”
“你不必再說了。”五娘打斷了他的話,聽了他講出這番話,五孃的內心是欣喜的,但同時又是糾結的,她不知如何作答。明明這個人就在她面前,她卻覺得他遙不可及。
“好,我不再說。你不用急著答複我。”李泊溫沒有逼著高五娘立刻給他答案,單單今天他能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就已經讓他痛快萬分。要真如陳子昂所言,她心裡有他,他便會爭取到底。
他若堅定,堅定地選擇她,堅定的認準她,怎知自己不會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