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撓了撓鬢角，沒吱聲。
這是種可能，不過……扶珣初已經有一些精神分裂的症狀，這傢伙真的能分清幻聽幻視和真實情況嗎？
“會不會有那麼一種可能……”
她輕聲猜測，“扶珣初病變的腦袋，已經虛構出一個對她非常有貢獻的我了？”
“有是有，但這種可能無法證實，你也沒法確認扶珣初回答問題時的狀態。”景煜盯著牆面，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於生硬，又緩和下來——
“我記得這種疾病會有攻擊行為和被害妄想的表現，如果沒辦法避免接觸，往後也要小心，儘量穩定對方的情緒。”
雲團點點頭，“嗯。”
“另外，我覺得這個芋眠的狀態，跟當初的景和有些相似，你要多加小心。”
景煜看著小兮整理出來的圖文資料，總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違和感，“柳和清跟織巧是幹什麼的？”
雲團低眉，沉默了幾秒，“暫時還不清楚，他們在這次針對夏星的行動中，似乎只是擋刀用的，也沒有什麼具體貢獻。”
在本次草率的行動中，扶珣初是主力，芋眠則負責“文戲”。
柳和清跟織巧似乎……只是在夏星暴起的時候擋了兩刀，還是倆人加起來一共兩刀。
“柳和清是人偶師，他造出來的人偶能擁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但我上次見過那種人偶，和人類還是有比較大的差距，沒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至於織巧，我還沒見過她動手的樣子。我猜她的能力可能是精神力方面的。”
“精神力？”
【精神力？】
小兮跟景煜異口同聲。
雲團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自己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接受，這應該是觸發了她的被動技能。
“所以，扶珣初跟夏星的異常，很可能是織巧的手筆？”她輕嘆一聲，坐下。
景煜卻緊張起來，視線停留在雲團的臉上，然後轉到脖子，再是手臂……
狀態比較鬆弛，除了疲憊一些，沒有異常。
“你檢查過了嗎？”景煜問道，眼睛也不眨了，生怕遺漏一丁點反應。
雲團擺擺手，“沒事，我們是不容易被催眠或干擾的，扶珣初本來也是堅固的城池，但她被夏星關起來抽取了天賦，狀態很糟糕，才會中招的吧。”
“不要放鬆警惕。”景煜依舊擔憂。
“嗯，不過近期，我可以趁亂，把你也帶到後臺去。”雲團抬眸，笑盈盈的，一雙杏眼格外明亮。
景煜緊繃的精神驟然放鬆，“好，有時間的話，就把我也帶上吧。”
這個語氣……
雲團仔細看了看穿著深色衛衣的景煜——他們在跟樂園繫結以後，生理年齡就沒再增長，景煜現在看起來，倒是比以前更“年輕”了點。
跟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似的。
配上剛才那個語氣，就跟努力向企業推銷自己的應屆畢業生一樣。
她沒忍住，嘴角往上抬了抬，“那你要做好準備，我隨時都會去樂園的。還有夏星，她應該還記得你。”
畢竟，當初景煜在樂園各方勢力站隊的時候，是大家爭取的物件。
不像她，一個光有名聲沒有實權的程式設計師，發瘋幾次以後，那些傢伙就把她的優先順序降低了。
到生死存亡之際，才勉強想起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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