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羽”一仰頭，並不配合。
雲團盯了幾秒地面，剋制住撕紙的衝動後，才露出一個微笑，柔聲道：“過來，在我銷燬你之前。”
“鶴羽”愣了愣，彷彿強制自己格式化一樣，一步一頓地走到雲團面前，低頭。
雲團伸手，將那帶點熒光的頭髮薅下來，在一旁重新調色上色後，又對著室內燈光照了照，才給紙人貼回去。
“好了，你們在樂園到處走走，如果遇到正主，就趕緊跑，通風管道、地磚底下、廁所蹲坑之類的，能躲就躲，遇到不可清洗的汙漬，就讓她聯絡我，我來給你們處理。”雲團說罷，舉起雙手至臉側，一拍。
紙人們如夢初醒，它們有序地出門，帶著毀滅的任務，各處溜達。
雲團在靠椅上躺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出門。
路過圓禮帽的時候，她不經意地踩了好幾腳。
射擊室。
一開門，她就瞧見被釘在牆上的扶珣初。
這姑娘的雙手都被釘子打穿，傷口處還在不停地滲血。
扶珣初身後垂著一條幹癟的狐尾，毛髮沒有絲毫的色澤。獸形狀態下，本該在頭頂的狐耳，也不知所蹤。
雲團愣了兩秒，掐指一算，罪魁禍首確實是夏星，那個變態想要把扶珣初的能力提取出來，為她所用。
這操作看著有點眼熟……
鶴羽似乎也融合了好幾種生物的基因，對自己進行改造。
“你這是何必呢？”雲團走到簡易操作檯前，打了一會兒敵方無人機。
順便剪輯了一下室內監控，臨時替換畫面。
扶珣初聽到聲音，才勉強抬頭，“雲，雲團？”
“怎麼了？”雲團找了把椅子，坐下。
“幫我把釘子拿下來。”
“請人幫忙，就這語氣？”雲團掏出一把瓜子，咔呲咔呲地吃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老闆呢！”
“少、少廢話，我給錢……”扶珣初蒼白的臉上氣出來一抹血色。
“給多少？”雲團收起瓜子，將瓜子殼往旁邊一推，一下子坐正。
“兩百萬。”
“嘁……現在本源態和樂園都沒有統一的可流通的貨幣，兩百萬有什麼用啊，冥幣也可以兩百萬。”雲團撇撇嘴，不過已經在悄悄地找抗生素和簡單的消毒用品。
“用我所有的寶石交換，總可以了吧？”扶珣初咬牙切齒，似乎被放下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死雲團。
雲團搓搓手臂，“那成交。”
她上前，先把扶珣初手上的符咒毀掉，將禁制解開，才拔了釘子。
兩邊同時拔掉，沒了支撐點，扶珣初一下子摔在地上。
雲團拿出雙氧水，拿鑷子夾住醫用棉球，沾了一點，隨意地消毒。
扶珣初本能地吸氣，但一聲痛呼都沒有。
“行啊，夠能忍的。”雲團感嘆道，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過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孤身一狐狸，殺入敵營？”
扶珣初接過剩下的繃帶，在手掌的位置打了個結，用牙咬住，往外一扯。
“你說，用禁術，我會死嗎？”扶珣初答非所問。
雲團清理了沾到身上的血，“難說，看你到底透支到什麼地步吧，不過我可以多幫你備幾臺醫療艙，爭取留下你的一口氣。”
扶珣初驚訝地看了雲團一眼，“謝謝。”
雲團皺眉：“得付錢。”
扶珣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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