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中年男人，催你過年帶女朋友回去。”雲團面不改色地複述。
景煜按了按眉心，“他不算中年，半條腿都邁進棺材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樂園的事，就連小輩們換了芯子都看不出來，還在那裡釋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命令。”
“這樣啊……嗯，你們副本順利嗎？”雲團僵硬地轉移話題。
在本源態的時候，她的家庭關係糟糕透頂，現在索性就沒有家庭關係了。
這方面，她發表不了任何正面的觀點。
“還行，不過你不在，第二輪答題幾乎沒得分，怎麼會突然變成召喚式的了？”景煜疑惑地皺起眉頭。
“我不清楚你們得到的訊息是怎樣的，我只知道你們能在極端條件下召喚我，其他的一概不知。”雲團搖頭。
“系統把你的道具分給我了，並且明確告知，人文類的副本可以召喚雲團，作為通關助手。另外，你的積分仍然保留。”
“為什麼？我不直播了，保留有什麼意義呢？”雲團喝了口涼白開，她倒是更願意樂園將積分兌換成福利，直接發給她個人。
但夏星他們似乎不願意做這種事。
真是不願意吃虧不願意辦事的蠢貨領導。
“不清楚，可能……無法向直播間的觀眾解釋這件事吧？到時可能還要你親自去處理。”
景煜說道，搖頭，“這個處理有點奇怪，像是沒想好，留的餘地太多了，看起來隨時都可以反悔，你跟他們沒有溝通好嗎？”
雲團嘆息一聲，“不是沒溝通好，是壓根沒跟我商討這件事，我提出了停止直播的訴求，然後他們給了我這個結果，各種細節，全部都沒有處理好。樂園內部就是一盤散沙，夏星沒有領導才能，整個樂園都岌岌可危。”
景煜低眉，“看得出來，當時，夏星就是個極度的理想主義者，聽不進任何反對的話，想法一天多變，朝令夕改，那時候就亂了，也不知道怎麼會存留至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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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房間，景和揉著眼睛走出來，邊打哈欠邊問：“你們在討論什麼啊？那個恐怖的女人？”
“恐怖倒也還好，夏星那邊是擅長催眠的，也不一定要有多少才能，就能很輕易地獲得支持者。”雲團研究著水瓶的蓋子，呢喃般低語。
景煜靠在椅背上，仰望天花板，灰褐色的瞳眸映照著暖白的燈光，“要是當初阻止了，就沒這麼多事了。”
雲團搖頭，“不是的，夏星是深淵的代表，阻止了她一個，還會有下一個，永遠無法窮盡，我們即便回去了，本源態居民、月島遺留的員工和深淵居民大機率還是站成三方，無法消滅任何一個。”
“合著我們就是去和諧共存的唄？”景和聽了半天，得出結論。
“可是，就算消除了深淵，還是會有品性暴躁的人出現，那時即便不再將罪惡之徒打入深淵，心裡還是會給他們分個類別，這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雲團嘆道，“算了，我休息去了，二位自便。”
說罷，她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晦氣的人見多了，得好好沖刷一下。
一旁，景煜看著手機裡的通話記錄，突然有點好奇那近一分鐘的電話裡，那位麻煩的親戚到底說了些什麼，可點開錄音列表，並沒有這個檔案。
被刪掉了？
景煜扶額，“倒是有點意思。”
景和：“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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