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雲團連連將景煜拉開,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無與倫比的親和力”buff——看來對怪物真的有效。
“你躲遠些,我試著交涉一下。”
景煜點頭,轉而探查書房裡的其他機關。
雲團蹲下,緩慢地往狗洞的方向挪,此時她也顧不上考慮屍油蠟燭燃燒揮發的是什麼氣體了。
要把小冒牌帶回去,跟柳祥卿認親試一試。
“汪!”
黑犬又叫了聲,音量比對著景煜的時候小些,依舊是兇巴巴的。
狗下排的兩顆尖牙往外翻,以一種詭異的姿態貼在臉部兩側,除了眼睛圓潤些,其餘的部位,長得實在乏善可陳。
“你安靜些,我能把你帶出來的。”
雲團說著,將槲寄生塞入儲物櫃,攤平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拿武器。
黑犬逐漸平靜下來,從鼻子裡噴出一股腥臭的氣體,它往旁邊讓了讓,算是給雲團騰出了一個位置。
雲團在黑犬旁邊蹲著,整個通道已經差不多被“填滿”了,她只能將自己縮成一團。
她右手握拳,手背靠近黑犬的鼻子,讓它先熟悉自己的氣味。
狗狗輕嗅著,姿態漸漸放鬆,它趴下,腦袋晃了晃,示意雲團撓背。
雲團看了眼黏膩的狗毛,皺著眉頭,嘗試著摸了一下。
果然黏糊糊的……
不過剛才抓屍油蠟燭時,在手上殘留了一點油脂,倒不至於完全粘住,摸著,又黏又滑,觸感相當詭異。
這條狗沒有體溫,摸上去,等同於摸一具冰冷又僵硬的屍體。
雲團汗毛都快倒立了,手上的動作並未停下。
她嘗試著用槲寄生觸碰黑犬的頸環,第一張符咒掉落,第二張、第三張……
看起來,這個小怪物並沒有不適感。
雲團壯著膽子,將黑狗翻過來,發現它肚子上有一個很嚴重的燙傷,血肉模糊,又沾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黑乎乎的類似石油的黏液糊在傷口旁邊。
上方有個目測四十幾碼的鞋印,應當是人踹的。
她小心地碰了一下傷口。
黑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順從地將肚子展露出來,似乎面對的是它的主人。
這傷誰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