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緊了口袋裡的蟑螂盒,等待合適的時機。
不管鶴羽害怕到哪種程度,把蟑螂塞他嘴裡總能起到一定震懾效果。
“我說怎麼找不到人,原來在這兒當救世主呢。”
鶴羽輕笑,眼眸在月下折射出滲人的光暈。
“這個副本馬上就結束了,別鬧騰了成麼?”
雲團緩和語調,腦中設想著各種讓鶴羽張嘴的方法,也好讓這隻蟑螂死得其所。
但在她的記憶中,鶴羽從未因為驚訝或其他情緒張嘴過,這人總是慣常微笑著,咧嘴笑已經是最大程度。
要不直接動手算了。
但尷尬的是,她打不過鶴羽。
而看北熙跟鶴羽的交情,這位工具人也不太可能幫她抓人。
鶴羽聞言,一愣,女孩的語氣倒是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毫無底線寵孩子的長輩,自然,寵的不是他。
隨之而來的,是糟糕的記憶——
玻璃花房內,陽光熾烈,溫度不斷升高,瘋狂的女人折下一截荊棘,面上掛著懶散的笑意,朝小小孩童走來。
掩藏在平靜表象下的,是極度的瘋狂。
“小羽,你還是不會鬧,哭得再慘一點,你爸爸就會回家了。”
“哭不出來?”
“那肯定是不夠疼,過來,媽媽幫你,沒事的,忍一忍就好了。”
孩童在荊棘的鞭打下遍體鱗傷,但他依舊哭不出來。
原本不著家的父親,也很快和母親離了婚。
誰都不要他,只有本家接手了他這個“世界孤兒”,那個老爺爺倒是會疼人。
只是不疼他罷了。
“嘁,鬧?你是在說我麼?”鶴羽食指輕按太陽穴,微微一笑。
“那你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啊——”鶴羽說著,突然感到一陣睏意,張嘴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