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秘書，你清點一下人數，一會兒通知人事，缺到的人扣全勤。”
不一會兒，齊總拿著厚厚的一疊檔案走進會議室，眼尾眉梢都帶著一股子肅殺氣，似乎剛剛從一場商務談判中脫身。
那疊檔案，粗略估計，有一百多頁。
中年男人的手指白得有些嚇人，沒有半點血色，是一種更接近於石膏像的死白，也看不到血管的顏色。
雲團收回視線，心中已經把老闆列上了疑似吸血鬼的名單。
周圍的人一聽要扣全勤，連忙偷偷給準備開溜的小夥伴發訊息，一通緊急召喚。
“是。”
穿著杏色職業裝的女人站起來，走到書架邊，取出員工考勤表，正要動筆，很多人都抬頭解釋——
“姚秘書，小陶她吃壞肚子了，臨時耽擱，還在跑來的路上。”
“喬克也是！”
“安華也是！”
……
齊總聽得直皺眉頭，“這麼說，大家都出現了腹瀉的症狀？”
他經營公司那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
他給了秘書一個眼神，嘴上卻體貼地說道：“這個季節是容易出現腹瀉的症狀，大家儘量吃員工食堂，別點外賣了。”
姚秘書會意地點頭，將考勤表放回書架，然後起身離開。
雲團覺得，姚秘書可能去哪個監控室，比對考勤表了——資本家真是不做人。
她暗自慶幸沒有出逃，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在與會的人群中，那一抹銀髮格外顯眼，是晴朗夜空的一抹月色，又是雪山之巔終年不化的一抹積雪。
感覺到雲團的視線後，鶴羽咧嘴一笑，兩顆虎牙格外可愛。
雲團感覺自己的手臂隱隱作痛，並不存在的傷口給她帶來極大的不適，她可能是ptsd了，剛從桃花源祭副本出來的時候，看見年紀體型相仿的男生，她都會懷疑對方是不是藏了利器，並且手疼。
他又要做什麼？
殺光這棟樓裡的人？
但她突然又有了一種詭異的鎮定，經過景煜景和輪番的特訓之後，她跑步的速度可比以前快多了，翻牆鑽狗洞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要是這都逃不走，那隻能說明，鶴羽比一般變態更變態。
彙報開始。
第一位是個齊肩發的男生，說話結結巴巴，沒有條理，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還哭了出來。
齊總的臉色很差，看錶情，如果殺人不犯法，他可能已經把鋼筆筆尖刺入對方的喉管了。
但有兩個資訊點。
第一，a藥集團上個季度發行了一款美白護膚的藥品，藥效絕佳。
第二，短影片平臺有兩個出圈的宣傳影片，播放量數千萬。
可雲團不是宣發組的，她剛剛在公司大群的聊天記錄裡搜了一圈，全是各種批評和他們組組員道歉的話。
她那個部門，研發的是一款延年益壽的保健品，並且還未成功，實驗的志願者出現了嚴重的不良反應，差點喪命。
這還怎麼總結？
雲團拿起圓珠筆，覺得重量不對，又放下了，轉用手機便籤記事。
“嘶……”
旁邊的妹子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她剛剛按動了圓珠筆，感到一陣刺痛。
但仔細看手指，又沒有任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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