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嘆口氣道:“只砸到了腿,雖說不能再外出做事,拖著腿做做家裡的事估計還成。”王婆話說的輕巧,不願逢人就抱怨,一切不公平的待遇都願自己隱忍下來。
以前和王婆嘮家常知道,王婆和老伴有三個兒子,兩個從軍折在戰場上,身旁只有個能幹厚道小兒子。
想到王婆的家境,婉清揚心裡有些不自在。只剩個小兒子還落得這樣,現在還未成親以後這日子過得怕是要艱難。婉清揚難心,有心掏錠銀子給王婆,又怕傷了王婆面子。
婉清揚沒少照顧王婆生意,這人情王婆還是擎著的,看看從前的攤位,物是人非有些不捨。
王婆:“家裡城郊的房子和地,為了給小兒子治腿,該當得當,還賣的也都賣了。尋思投奔老家孃家侄子,離了京就不能回來了。多年擺攤的地段有些不捨,走之前尋思再過來瞧瞧。”
王婆看了看腳下的青石板,嘆口氣道:“哎!歲數大了,看什麼都不捨,把這青石板都當成老夥計嘍!”
王婆說的這個心酸,婉清揚和玲瓏心裡也跟著發堵。
玲瓏哽咽著道:“那以後豈不是再也見不著王婆,吃不到王婆做的小菜了嗎?”
王婆跟玲瓏打交道多了,小姑娘看在眼裡也喜歡,主僕二人和善,別說是照顧自己,就是整條街的小商小販就沒有說人家不好的。
孃家侄兒,隔著孃家還隔著兄弟,這得多遠的一層關係?古代不比現代,嫁出的姑娘潑出的水,就是外人。
這王婆沒有六十也五十好幾,帶個半殘的兒子投奔的過去,婉清揚怎麼覺得都不靠譜。
看著王婆與弘哥姥姥一般無二的年紀,婉清揚這心裡不是滋味,一時也找不到合適安慰的話。
王婆看了看婉清揚和玲瓏筐裡的落架菜,苦笑著對婉清揚道:“姑娘心眼好整條接都知道,但把什麼菜都往您這菜籃子裡裝,也是不地道。以後買菜還是要警醒著著,居家過日子處處要精細,以後可不能再讓人糊弄了。”
王婆說著,把婉清揚籃子裡的菜歸攏歸攏:“這些新鮮可以留著現吃,這些小忒嫩了些,入嘴還發澀,醃著吃最好。這些老幫子老菜做什麼也不合適,願意就讓下人做做乾菜,等秋後再吃,如果覺得少不值得折騰一回,就餵雞餵鴨也不可惜。”
婉清揚被說的臉紅,在買菜方面自己確實面子矮,只要人家送到跟前,從來沒有推出去的道理。
只婉清揚看了看筐裡的落架菜眼睛突然一亮:“王婆,家裡的小兒子會您醃菜的手藝嗎?”
頭一回有人把自己搗鼓的玩扔叫手藝,王婆自嘲的笑了笑:“這算哪門子手藝,無非就是家裡做多了順便拿出來賣賣換些銀子,我們莊家人都會的,不值得炫耀。”
婉清揚心裡頓時有了打算:“我家老夫人就好您這口,不如王婆您和您小兒子都先去我鋪子裡,平日裡不用做別的,單單做些小菜便好。工錢就先隨鋪子裡的夥計,等活計多了再給您漲工錢?”
呃?王婆枯槁的臉上頓時浮現一絲期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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