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羅搖頭,眼中竟含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你把兒子教的很好。”
雲傾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當然,養不教,父之過。他爹不在的這三年裡,自然是由我這個做孃的來教。”
夜修羅深深凝睇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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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羅對廟會這些並不感興趣,雲傾也沒多大的興趣,長青小倌倒是買了不少胭脂水粉,珠釵頭飾。
他本人其實長的很是斯文,秀氣,容貌上比女子還要秀麗三分,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妖媚的風情。平時打扮的也並不過分妖嬈。只是他這人既聒噪又愛囉嗦,行為舉止,說話方式比娘們還娘們嬌氣的讓人受不了罷了。
比如回了客棧後,在飯桌上。
“哎呀,人家不喜歡吃這個啦。”
“啊,這個吃了會對面板不好的耶。”
“還有還有,這個,會發胖的!”
好好一桌菜被他嫌棄的所剩無幾。
雲傾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抬頭狠狠怒視著長青。
“你給我閉嘴!”
走路扭著腰,說話捏著蘭花指,眼睛抽筋似的眨啊眨,看人‘用含羞帶怯’的目光。一生氣就跺跺腳。
她忍他很久了,若不是因為夜修羅做事有他自己的目的,她早將這娘娘腔一腳踹回南風館。難得夜修羅居然有這種耐心留他在身邊一天到晚囉囉嗦嗦,叨個不停。
雲傾冰冷的眼神太過惱怒,兇狠,嚇的長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偷偷覷了一眼神色淡定的夜修羅,小聲的囁嚅道:“人家只是對吃的比較講究嘛........”
連抓著雞腿啃的小曦兒都嚇到了,手一抖,雞腿掉到了地方,他忍不住朝夜修羅懷裡縮了縮,哇哇~娘親好兇!
夜修羅並不理長青,不知從哪變出一小壺酒。青瓷白玉的壺身,不是客棧專有的酒水。
他隨手倒了一小杯遞到雲傾面前,抬眼看她。
“喝酒嗎?”
雲傾微微一怔,抬頭看著夜修羅,目光帶著幾分疑惑。
她沒聽錯吧?這男人問她喝不喝酒?
似乎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慮,夜修羅並沒有多解釋,只淡淡道:“濱州的百花雕很出名,你試試,小酌一兩口不會對身體有影響。”
濱州的百花雕?
長青雙眼一亮,這可是好東西,也是濱州每年為朝廷獻上的貢品。尋常人可難得喝上一口。他連忙抱著剩下的半壺,滿眼垂涎道:“公子爺,長青也可以喝嗎?”
夜修羅淡淡一笑。
“當然,剩下的都是你的。”
長青連忙欣喜的將剩下的半壺酒自己全攬了去,他這會喝起酒來,倒不像女人那般小家子氣了。
曦兒搖著他的胳膊,忍不住躍躍欲試的嚷嚷:“爹爹,曦兒也要喝,要喝......”
夜修羅低頭看他一眼。
“小孩子家,不能沾酒。”
抬頭見雲傾坐著不動,他微微挑眉,彎起嘴角:“不嘗嘗?”
濱州的百花雕,雲傾自然是知道的,她在宮裡五哥那裡喝過。味道確實比一般的酒水醇香,清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