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徐碧蓮惱火不已:“本夫人何時去過密室,你少在這裡誣陷。”
“妾夫人這麼說,豈不是要冤枉死奴婢。”徐碧蓮稱呼自己為本夫人,這讓春槿惱火不已,特意給她加上了妾字。氣的她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裴杏涵上前一步,凝神看著宮琰,道:“只需要去搜查一下,這房裡或者春槿住的地方有沒有藏那些信箋便知。王爺可能不知道,妾身有個習慣。赤橙黃綠青藍紫,妾身喜歡雨後彩虹的絢麗,所以每日用的絹子順序就是按彩虹的顏色排序。這絹子是今早妾身入宮後,春槿遺失的。她根本沒有機會把東西送出府,更不可能交給妾身去面見皇上。入宮當時,妾身又怎麼能預料到府裡會出什麼事情呢。”
“王妃你……”徐碧蓮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分辯,著實氣得不輕。實際上,她的的確確是跟在春槿身後進的密室。現在可好,居然被她們反咬一口。“王爺,春槿知道密室,興許不是第一次進去呢。王妃在您的焸園也住了這麼久了,誰知道她是不是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的是你。”春槿咬牙切齒的說:“你故意引奴婢前去密室,就是為了栽贓王妃。何況您栽贓王妃也不是頭一回了。”
“你這丫頭,我撕爛你的嘴!”徐碧蓮一時氣憤,舉著雙手就朝春槿撲過去。
宮琰使了個眼色,霦白就將春槿護在了身後。“妾夫人,別壞了王府的規矩。”
“王爺,妾身當真是冤枉。”徐碧蓮鼻子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若不是為了抓住這個賤婢,妾身怎麼敢藐視王爺定下的規矩。妾身真的沒有去過密室,去也是跟在她身後……”
“是麼。”宮琰微微虛目,眼底一片清凜。“你當真沒去過密室?”
“妾身沒有。”徐碧蓮揚起下頜,哭的令人動容。
“那麼重要的信箋怎麼就不翼而飛了呢?”宮琰捏住她的下頜:“王府裡有密室,你恐怕比王妃清楚。”
“王爺……”徐碧蓮身子一顫,癱軟的跌坐在宮琰腳邊。“您這麼說,妾身可真是冤枉死了!”
“妾夫人上回讓靈兒躲在書房裡,冒充王爺往窗外扔匕首。差點害死王妃。”春槿氣鼓鼓的說:“那個時候,你怎麼不想想王妃有多冤屈?王爺又被你這婢子害的有多冤!”
果然,宮琰聽了這話,臉都黑了。“徐碧蓮,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那件事,是妾身一時糊塗。”徐碧蓮淚落如雨:“可鬼畜的話您也聽見了,只有這麼一個法子才能救黎妹妹。”
“你口口聲聲說要救黎雪,所以才會針對我……”裴杏涵眉心微緊:“也就是說你覺得是我把她害成這樣子的?還是你認為我會繼續傷害她,才迫不得已,要盜取裴氏的罪證,交給皇上盡早達成你的願望?”
“你胡說我沒有。”徐碧蓮屏著呼吸,一雙眼睛死死瞪著裴杏涵。“我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別以為是王妃,就可以冤枉我。”
“那就真的奇怪了。”裴杏涵轉而看向宮琰:“那今日在禦書房皇上親手交給我看的罪證,又是哪來的?”
宮琰冰冷的唇角倏然有了一絲溫暖的笑容,只是稍縱即逝。
裴杏涵逼近一步,質問徐碧蓮:“你這麼做,無疑是幫著皇上抓住九王府的把柄,你到底是愛王爺還是害王爺你自己心裡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