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皇帝行禮,宮琰扶著裴杏涵轉身:“別擔心,你會沒事的。”
裴杏涵溫眸一笑,由著他將自己打橫抱起。
皇帝望著兩個人走出書房的身影,氣的心肝直顫。
“就沒有人看見徐將軍被什麼人所傷嗎?”
恭順連連搖頭:“奴才的人也隨著去了九王府,一路上,並沒有人與徐將軍交過手。若然此人是在宮裡行兇,也不可能毫無痕跡。”
這些話,漸行漸遠的裴杏涵還是聽了進去。她微微舒唇,唇角含春,只覺得無比舒暢。
“你笑什麼?”宮琰不禁好奇。“險些就成了皇帝妃,你就不怕嗎?”
“是我殺的。”裴杏涵淡淡的吐出這三個字。
宮琰臉色未變,但抱著她的手明顯用力。“為什麼?”
“不是裴家就是徐家。”裴杏涵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既如此,算他倒黴。”
有那麼一瞬間,宮琰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瞭解懷裡的女子。但轉念一想,她也未必就真的瞭解自己,便也不好苛責什麼。上了馬車,兩個人沉默無語。
直到回府,他將她抱進了廂房,才皺眉問:“是你計劃好的?”
“沒有。”裴杏涵平靜的看著他:“他若不送上門,我如何計劃?”
春槿端著藥湯走進房中,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王爺、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
“本王來喂。”宮琰從她手裡接過藥碗,還沒來得及去拿藥匙,就看見霦白快步進來。
“主子,有人進過密室。”
“是你。”宮琰目光清冷的瞪著裴杏涵:“本王還真是小覷你了。”
此話一出,霦白手裡的劍指向了春槿的脖子。
“唉!”裴杏涵自己去拿那碗藥,她相信春槿是很貼心的。於是仰脖咕嘟咕嘟的喝下去,果然湯藥的溫度正好合適。
“你想幹什麼?”宮琰凜眉看著她。
“我若想揭穿你,方才在皇宮便可以當面揭穿。還用的著做這樣的事?”裴杏涵雲淡風輕的說。“這府裡,能洞穿一切的,恐怕不止你一人吧?”
雖然不信她,但宮琰沒有發作。“去碧欣苑!”
霦白收回了劍,跟在他身後快步離開這裡。卻不忘記讓人守在了房門外。
“小姐恕罪,奴婢已經盡力了。但即便是闖進密室,也沒能找到您要的東西。”春槿不禁自責。
“不怨你。”裴杏涵輕輕嘆息:“入宮一趟,人與事,我皆看清。無論是皇帝還是他,都靠不住。何況,我要找的東西,已經在皇帝手裡。”
“怎麼會?”春槿吃驚不已:“按說王爺是不會如此的。皇上已經將他視作眼中釘,他又豈會犧牲裴氏去討皇帝歡心。”
“春槿,如果有人害過你一回,你選擇原諒,他非但不改還變本加厲,你會如何?”裴杏涵轉了轉眼珠,好奇的問。
“奴婢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春槿咬牙切齒的說:“只有如此方可抵消心裡的恨。”
“是啊。”裴杏涵寡淡一笑:“哪怕只能解解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