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個話題,似乎也引起了方開濟的滿腔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是啊!一點也不奇怪。”
“我方開濟十六歲參軍,各種戰場上與外族,妖物,魔物,廝殺到六十歲。”
“甚至更是斬殺大妖三,大魔一,其餘小妖小魔不計其數。”
“功勞苦勞你可認?”方開濟怒聲反問。
陸鳴點點頭:“如若你說真實,那自是功績卓著。”
方開濟又說:“我戰場上殺了一輩子,殺的滿是傷痕,殺到垂垂老矣。”
“然後呢,那原本立下人間神的名額中卻沒有我的名字。”
“我多方打聽,方才得知。”
“我的名額居然被一個滿腦腸肥的貴族用關係頂掉。”
方開濟壓抑的語氣中帶著失控的怒火:“這叫我如何能夠甘心?”
“我已經六十了,已經沒時間再繼續等下去。”
“我只是取回自己應得的。”
這時,安秀也插嘴一句。
“方開濟本就是遠水鄉人士,鄉民也大都尊敬於他,我們所作所為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藉助人間神神力,也可幫助我壓制體內逐漸失控的妖魔。”
“兩全其美,如此不好嗎?”
“法師的阻攔更像是無理取鬧啊!”
面對安秀的質問,陸鳴所做出的回應,便是凌厲劍光。
鐺!
一聲輕鳴,亮白色長刃已經被方開濟長刀架住。
“滿口胡謅,自欺欺人。”
“這就是你們將蔡舒的屍體灌滿水銀,封入插銷,澆灌成石像的藉口?”
“這就是你們一人紅臉一人白臉,賊喊抓賊,玩弄人心的藉口?”
對於陸鳴的反問,安秀搖搖頭。
“道不同...我倒是期待法師成為一個融魔者後比我們又會高尚到哪裡去?”
話音一落,安秀張口一吐。
一大團鼓動的蟲苗頓時朝著陸鳴撲湧而去。
……
清冷的月夜之中。
三道人影雜亂。
陸鳴與方開濟二人手中刀兵,相互激盪,乒乓作響。
激盪的龍虎氣與劍氣肆虐著周圍,樹木割裂,雜草碎沫。
方開濟腳下一跺,厚實的土地頓時被踩出一個深坑,猶如兩條大犁,瘋狂開墾著周圍的泥土。
這一戰,安秀與方開濟拼上了全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