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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
淮水關上的雙頭依然高懸,關內沒有曾經每次開戰後的餓殍滿地,百姓已經緊急送出了幾十裡外,現在在淮水關中待著的都是精良的甲士,護送著大量的糧草。
洛軍深入敵國腹地,補給後勤極為重要,周升圖大帥的八萬人側翼插入洛淮平原,馳援而去。
不要以為洛軍攻進了楚州便是取得了壓倒性的上風,雖然那楚州領兵新貴被燕狂風的雙虎分-屍,楚原關第一次被攻破,但乾國經歷最初的慌亂後重新站穩了陣腳,沒有急著將洛軍趕出乾國境內,而是派出大量的遊騎兵在洛淮平原上斷去洛軍的後路,打的顯然是關門打狗的主意。
乾國此舉不慌不忙,正顯示了他們的實力和自信,還有乾帝的野心。
若是真的吃下了洛軍,洛州門戶對乾國來說將會形同虛設,到時候反打一波,說不定能直接打到明陽城下去。
周升圖的八萬軍士被洛淮平原上的乾國遊騎兵牽制住了,造成了洛軍孤軍深入的局面,暫時來說還好,畢竟陸上五萬洛軍和水上十萬洛軍是一塊硬骨頭,在橫趟楚州境內不是問題,但補給線斷掉的話,遲早會變成一支疲軍,若是再讓乾國真的形成了關門打狗之勢,那就真的是絕無幸理了。
江州的洪祿平率領五萬多水軍一路北上,現在才堪堪走到洛淮平原中段,要馳援洛軍還有一段時間,而且據說楚州的水軍已經放棄了阻擋勢如破竹的洛州水軍,而是在乾國邊境的淮水上樹立起了一道屏障,為的就是擋住任何可能馳援洛軍的水兵。
戰局不容樂觀,即使洛軍在楚州境內毫無敵手,但是楚州兵士得到了乾國軍界的最高指令,只要死死守住城池,即使被攻破也要將糧食燒光,有那麼一些堅壁清野的意味在裡面。
所以洛軍的腳步也被牽扯住了,必須要先攻城才能獲得足夠的糧食,雖然攻下了楚原關,但是楚原關中並沒有囤積大量的糧食,而糧倉離楚原關有兩天的路程,燕九殤就直接沒有帶兵過去,想一想就知道乾國不會把那些糧食拱手讓給他們的,現在肯定已經付之一炬了。
燕九殤知道不能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所以決定了求穩和求快一起抓,留下了足夠計程車兵在楚原關戍守,為的是接引援軍,其他人則兵分兩路,一路破城,一路遊擊追殺落單的楚州軍隊,戰果累累。
戰場瞬息變化,雙方都有高手,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沒有人能說完全掌控戰局。
燕天明聽完淮水關戍守的燕家派系將領的報告,頓時心焦不已,他完全可以想到洛軍一進入楚州便像是陷入了泥沼一樣,寸步難行,雖然周升圖和洪祿平的援兵已經在路上,但都有各自的阻礙,而乾國則可以在國境之內隨意調兵遣將,若是燕天明沒有料錯,乾國的反擊之勢已然凝聚,各州軍隊齊齊彙聚在楚州。
乾國直接將戰場設立在楚州,恐怕所謀極大,舍掉一州任其滿目瘡痍,換來滅掉洪國,富貴險中求,更何況乾國實力穩穩佔據上風。
留守淮水關的燕家將領連洛軍中的三線人物也算不上,本來他對燕天明也是和其他士兵一樣的鄙夷,不過在燕天明淮水關掛頭之後,那份霸氣讓他心折不已,所以即使燕天明沒有軍銜,他也一樣尊敬地告訴了燕天明戰局詳情。
燕天明皺眉思索著些什麼,顧獨邪百無聊賴地打著呵欠,什麼戰局他聽不懂,也沒有興趣,看到淮水關中停著的起碼上千輛的運糧車,隨口問道:“前線不是缺糧食嗎,送糧食去不就好了,糾結個什麼嘛。”
“哎呀,你有所不知,”守城將領不知道顧獨邪的身份,但見燕天明沒有發話,也就把他當做自己人了,“現在洛淮平原上到處是遊騎兵,少則百人,多則幾千人,我們的運糧隊根本不敢上平原,這些糧食很重要,一定要穩妥才行。”
“才幾千人,我剛才看到你們運糧隊不是接近萬人嗎,一起走就是了,有什麼好怕的。”顧獨邪摳了摳鼻子。
“洛淮平原上的乾國遊騎兵總數應該在三萬人左右,我們能抱團,他們也能抱團,運糧隊裡還都是些預備兵,根本沒見過血,就算兩萬預備兵也打不過三千乾國精銳遊騎兵,而且敵人不需要和我們死纏爛打,只需要點火燒糧草就成了,沒有足夠的正規軍護衛根本沒辦法。”
燕天明突然開口問道:“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著周升圖大帥的人馬來接收運糧隊唄。”
“不行,時間上來不及,”燕天明語氣斬釘截鐵,“這一來一回不知道又要拖多久,到時候前線都已經被打崩了,再運糧過去還有屁用,而且就算有周升圖的人馬護衛,乾國也大可用遊騎兵騷擾,拖延運糧隊的腳步,運糧運的就是一個及時,等打都打完了,還運個蛋子啊!”
守城將領啞口無言,喃喃道:“那怎麼辦?”
“走水路!將這些糧草裝箱運上船,吊在洪祿平水軍後面,這樣能快很多。”燕天明想到一個方法,捶了捶自己的掌心。
“大少爺,”守城將領苦笑不已,“我們的戰船都派出去了,哪裡還有船能用?”
“全都派出去了?”燕天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特麼的這是軍家大忌啊,那現在淮水關水路防守豈不是極為空虛?我爺爺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守城將領苦笑道:“還不是那皇帝改了個什麼年號,要求洛軍傾巢出動,而且還有洪祿平的江州水軍馳援,應該不會出事吧,畢竟洪祿平在淮水關留下了六千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