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陽沒有回住處,而是追尋之前留下的神念,金鏊島地形狹長,追尋起來很方便,大約十來分鐘就找到了目標。
讓他意外的是那一男一女並非住在民居,而是在漁港中的一艘海船裡。
這種船不是那種傳統的木船,而是有全套現代化動力系統的艦船。
現在風急雨驟,他倒不怕被發現,飛身落在了船上,隨即施了個隱身術躲在亮燈的船艙附近側耳傾聽,很不巧,那男女二人說的話題正和他有關。
“師兄,你為何阻止與跟那人交易,咱們要去紫竹島,用一些沒什麼用的方子換取黃金,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師妹你還年輕,沒在江湖上走動過,此人手上的金子來歷不明,我懷疑是盜鬥來的,正如你所說那些古方根本沒用,他卻故意接近我們主動尋求交易,恐怕不懷好意!”
“咱們世居海外,他接近我們有何意義?”
“南海派好歹也傳承了千年,有不少遺存古物,前一段時間不是有人試圖偷竊咱們的魚龍鼎嘛?”
“師兄所言極是,是我疏忽了!”
“這次師父派咱們兩個來,主要是去紫竹島,觀摩那位夏大師與樸志昌的比武倒在其次,咱們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師兄所言極是,這金鏊島魚龍混雜,也不知那位夏大師為何會選在此處比武!”
“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一定在那艘豪華賭船上~”中年男子冷然道。
“師兄的意思,他其實是想借比鬥發財?”
“沒錯,除此之外,我真看不出在這裡比斗的意義何在!”
在外邊聽牆根的夏之陽不由在心裡腹誹,哥是那樣的人嘛?
他掃視周圍,很快注意到那艘“鶴立雞群”的豪華遊輪,不過那上邊戒備森嚴,想潛過去檢視並不容易,此時雨越下越大,他收了那份心思。
師兄妹兩人已經準備睡覺了,他無意八卦男女同處一室會有怎麼樣的風光,撤掉神念走人了。
一夜風雨,次日碧空如洗,島上的風景如水墨畫般寫意。
夏之陽從分身轉到本體,在沙灘上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人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夏之陽先生吧?”
“是我!”
“鄙人羅千,不知尊駕來臨,恕罪恕罪!”
夏之陽並不認識此人,不過看樣子是這個金鏊島的地頭蛇,沒必要得罪,“幸會,不知羅老闆找我何事?”
“此地不是講話所在,不如到我的山莊裡喝一杯如何?”
“不用了,有事不妨直說!”
羅千使了眼色,四名保鏢在四周警戒,讓路過的人繞道。
“有一筆賺大錢的機會,不知夏先生有沒有興趣?”
“沒有!”
羅千到嘴邊的話被噎了回去,乾笑一聲道:“夏先生真是直爽人!”
“認識我的人都這麼說!”
“那我就直說了,鄙人設了個賭局,夏先生和樸志昌的比鬥八成參與者都賭夏先生會贏,我希望夏先生輸掉這場比鬥,作為補償,您將會得到這場賭局的兩成收益!”
夏之陽一股怒意湧上心頭,眼前的傢伙是個炎黃人,但凡有點民族羞恥心,都不該提出這樣的要求,對於這樣的漢奸,他懶得再假以辭色,“你可以走了!”
羅千似乎預料到了他的反應,“你就不問問兩成收益是多少?”
“我再說一遍,你可以走了!”
“八千萬,你開藥店一百年也賺不了這麼錢,足夠你快活一輩子!”
“滾~”
羅千忽然陰險一笑,“我勸你收回這個字,不然你很可能因為缺席比鬥被判定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