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池水幫夏之陽抵擋了寒氣的侵襲,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將那把冰寒刺骨的飛劍收起,又從屍體上扯下百寶囊,然後爬上水池的邊緣。
脫下衣服,先檢查了一下傷勢,主要是凍傷,而且傷及了肺腑,沒有兩三個月休養根本無法好利索。
服下丹藥,一邊消化藥力,一點掃視周圍,這個穹蓋空間就像一個晶瑩的巨碗倒扣在地上,直徑大約十五丈左右,水池靠左側,而右側有桌有椅,還有床榻和一些生活設施,儼然是一個休息的場所。
就在床鋪上,有一具屍體,古怪的是這屍體居然捧著一個骷髏,像是在啃噬,而地面堆的全是碎骨,這讓人不得不懷疑,此人是個食人狂魔。
不過夏之陽想到一種可能,姓魏的修士曾丟下來幾個人,在這裡沒有吃食,為了活命難免會發生人吃人的慘劇。
他無心求證這種猜測的準確性,只想知道這裡是否藏有冰皇的寶藏。
整個空間只發現一個百寶囊,就在床上那人的屍體旁邊。
他走過去,將百寶囊開啟了,這同樣是枚擁有九個子空間的高階儲物法寶。
裡邊的收藏不算豐富,元石佔了一個子空間,大約二十萬左右。
法寶兩件,一尊寶鼎和一柄戰斧,應該都是七階的土屬性星寶。
卷軸三枚,一枚赫然是水贏天留給其二弟子魏無涯的書信,大意是讓他輔助其師兄建功立業。
另兩枚卷軸上分別是一套咒術和一套戰技,讓夏之陽欣喜的是那套咒術是土、風兩屬性皆可修煉的亂石穿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丹藥瓶,裡邊空空如也,丹藥去哪裡了不問可知。
看來冰皇還是比較疼大弟子啊!
夏之陽心中生出感慨,然後又為自己的處境發起愁來,之前掉下來的人大概就是因為出不去活活餓死的,他雖然不用為吃食發愁,但是也不可能長久呆在這裡。
休整了半天,他做了第一次嘗試,用一頭飛鷹傀儡往上飛,不出所料,剛飛到十丈處,便被幾道從裂縫兩側發出的銀白光箭擊碎了。
很顯然,禁制殺陣就在裂縫之中,以飛瓢的防禦力肯定無法透過,之所以掉下來沒有被攻擊,可能是因為禁制沒來的及發動的緣故。
他想到這一點似乎可以利用,如果能在極短的時間飛上去,應該不會受到攻擊,但是如何做到這一點呢?
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所擁有的手段,發現根本不可能做到,煩躁之下,他又開啟了魏姓修士的百寶囊,當他看到兩個寒鐵甕和一大串的寒鐵鎖鏈,頓時臉上露出了微笑,想必這位早就在謀劃到這下面來,只是擔心無法應付這裡的禁制,所以,一直沒敢輕舉妄動。
怎樣才能通知道上方的冰螭?
他迅速轉到本體,弄了個喇叭朝上邊喊,片刻後,上邊有了回應,一條鎖鏈垂下,正是之前被魏姓修士弄斷的那條,不過現在已經接好了。
一條鎖鏈不保險,他索性讓冰螭將寒鐵鎖鏈先拉上去,然後開始祭煉剛得到了寶鼎,寒鐵甕不太可能抵擋住那冰魄神光的持續擊打,這件七階的星寶應該沒問題。
兩條鎖鏈拉著寶鼎迅速上行,鼎壁上不時傳來叮叮的擊打聲,但是這尊寶鼎絲毫無損,大約半盞茶後,夏之陽終於回到了裂縫上方。
冰螭見到他,先是昂天長嘯,又用大腦袋蹭啊蹭,充滿了孺慕之情。
“好了,這裡太冷,咱們先離開這兒吧!”
夏之陽安慰了它一番,然後騎在他背上離天了玄冰洞,隨後駕馭飛瓢返回坊市。
幾名夥計見他的慘狀,沒敢多問,讓他趕緊回去休息養傷。
嚴重凍傷並非短時間內能完全康復,他只得收心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修煉上。
……
雲海宗正殿,嶽超群指著袁小倩怒喝,“孽徒,之前已經跟你說過,派楊之夏去雪域坊市,既是為大局考慮,也是磨練一下他的心性,你沒完沒了的耍賴,成何體統!”
“大局什麼我不懂,我只知道我的弟子…您的徒孫受了委屈,當初就不該把小培元丹的生意交給宗門!”
“哼,受點委屈算什麼?必要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有為宗門犧牲的覺悟!”
“那為何犧牲的總是我們,而不是那些背後耍陰謀詭計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