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其實有時候你們人類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彼此相愛，卻往往喜歡帶著包袱去愛對方，這樣子的感情自然也就不會純粹。我能令花開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一旦認定了我喜歡他，那麼我便不會畏首畏尾顧及其他，我不需要考慮他愛或不愛我，亦不用考慮其他因素的困擾，我就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喜歡他，其他的事與我喜歡他這件事又有何關係？就是這麼簡單。”
興許是怕二人聽不明白，妖女獸先是對著天女獸道：“比如天女獸，如果你願意放下心中對比比東的成見，什麼也不再去想，你只管真心待他，那麼其實你也可以令相思斷腸紅花開。”
天女獸被她的話定住了，隱隱覺得可能真實答案就是這樣。
一開始她想起東方羽的時候，是有趣的，所以她自然也就心無旁騖，這就是她令相思斷腸紅有反應的原因。
那時的想法與感情是純粹的，那時她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護著他，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可是後來她又想起了東方羽因為比比東產生心魔，然後隱隱有走火入魔的徵兆，所以她厭惡那個女人，自然而然，心思也就變得不再純粹。
“還有你！”
東方羽指了指自己，“我怎麼了？”
“還你怎麼了？要我說我們三個人當中心思最深沉的就是你了。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能放下一切算計去真心待一個人麼？”
妖女獸指著他發問，隨口又開口道：
“比如千仞雪，你靠近她是因為她的身份，這個不用我多說。”
“又比如孟依然，你認她作姐姐無非就是想得到她身後的支援，你待她能有幾分真心？”
“還有胡列娜，你雖然對她沒有異樣的心思，但其實你的心裡始終還在擔憂，因為你怕出現意外從而導致她成為下一任教皇！如此，你待她又有幾分真心？”
兩個例子下來，東方羽猶如遭受了當頭一棒！
不等他開口辯解，妖女獸繼續道：“最後就是比比東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因為你對她的心思是最複雜最不純粹的。”
“你說你喜歡她，但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對她的喜歡到底包含了多少複雜心思以及算計，那真的是喜歡麼？你待她又能有多少真心實意？”
東方羽皺眉沉默了兩分鐘，隨後重重嘆氣。
“若不是喜歡，那又是什麼？”
“是你的佔有慾，是你的不甘心。”妖女獸嘴角一勾，答道。
“佔有慾我知道，不甘心是什麼意思？”東方羽問道。
妖女獸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起來。
似乎是因為紅酒的醇香，令天女獸也忍不住側目看去。
抿了一口紅酒，妖女獸淡淡道：“這個問題你該問自己，我不知道，也無法指引你去尋找答案。”
“天女獸總說比比東對你的心思不簡單，她只是在利用你，其實……不如說是互相利用更為準確。比比東確實利用了你，但你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她呢？”
“從你拜她為師起，你便戴上了一張無形的面具，從此便再也沒有摘下來過。她想利用你毀滅千家甚至是武魂殿，你不也是想踩著她爬上那至尊寶座之位麼？”
“依我看吶，你們誰也別說誰不好，因為你們師徒二人向來如此，只不過是表面看起來一直是比比東負你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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