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離禁術施展,已經耗費了極大的心神:“你帶走雲深君吧,我走不了。”
神使道:“你說什麼?”
“趁著這個點,帶著他飛昇。至於要怎麼飛昇,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花離對雲深能做的只能到這裡了。
神使看著花離逐漸透明的身體,道:“你……”
“極陰之體挺好用的。”花離透支了太多的陰氣,沒有靈力的她只能利用陰力去催動禁術:“我不能保證沒有副作用,如果他真的成神之後,這些副作用對他來說,應該沒什麼問題。”
神使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我帶著你一塊走。你的身體,我之後再想辦法。”伸手要去抓花離來著。
他的手從花離的身體撈了過去,他根本抓不住花離。
花離道:“走吧。你救我的前提條件不就是希望我能夠助雲深君成神嗎?”
神使悲傷地望著花離:“花離君,我從未佩服過什麼人,在此時此刻,我驟然明白雲深君為何為你一二拒三的放棄飛昇了,也明白他為何明知道自己與你在受苦,也不願意飛昇成神。”
花離苦笑一下:“這是臨別贈言嗎?”
神使千言萬語凝成一句話:“保重,後會無期。”
金光一閃,眼前的一切消失了,花離看著雲深留下的一隻笛子,是他送的月光。
不能被發現了,花離試圖想要抓住月光,卻發現她的身體不受控制,旋即暈倒了過去,看著近在咫尺的月光,她只能緩緩地閉上眼睛。
篝火將花離的臉照耀的忽明忽暗。
花離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長時間,只聽到外面很多嘈雜的聲音,隱隱聽到了楚天闊的聲音,大罵廢物廢物!
“阿離,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
“阿離,你醒一醒啊?”
“阿離,求你醒過來。”
“……”
花離想要睜開眼睛,但是實在太累了,好像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睜開眼睛,就像靈魂脫殼的感覺。
楚天闊為此找來了洛天依,讓他幫忙看診。
洛天依皺著眉頭:“她耗心力透支太甚,已是枯燈了,怕時日不多。”
“你是天山掌門,她是誰?她是花離,她怎麼會死呢?!雲深呢!雲深在哪裡?”楚天闊無法忍受,不顧禮節,一把揪住了洛天依的領子:“雲深在哪裡?”
洛天依道:“他們一直在一起。我找不到雲深的下落。”以前雲深也時常神出鬼沒,不知下落,可是自從找到花離君,幾乎形影不離。
他想著花離受傷了,不禁想著莫非雲深也遭受了重大的變故。
一時之間,天下亂成一團,雲深君下落不明,大楚皇后病危的訊息傳遍天下。
楚天闊花重金,希望能夠找到治療大楚皇后的術士,能夠救好大楚皇后,必有重賞。
就在此時,久未在朝廷露面榜眼張子游前來面見楚天闊,希望能夠見一見大楚皇后。
楚天闊儘管膈應過花離與張子游的往事,卻也希望張子游能夠喚醒花離。
張子游見到花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禁聯想起她同雲深君渾身血泊倒在地上的畫面。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望著虛弱靜美的花離,是想過花離沒有死,現在他看到的花離跟死也沒有差別了。
楚天闊看他愣在原地,厲聲道:“你若不能救她,就下去吧。”
張子游說:“我想要同她探脈。”
“據我所知,你不懂醫術。”楚天闊有敏銳的觀察力,發現這一次再見張子游,他變得不一樣,身上多了幾分沉穩的氣質。
“是的,但是家中知道幾分偏方,說不定對莫離妹妹有作用。”張子游想要劫走花離,楚天闊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他貴為天子,身上帶有正氣凜然的真龍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