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想不明白,事關感情的事情,他向來都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只是一心搜尋不見了的雲深君。
他只能將雲深君真的消失判定為進入了墓地,畢竟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線索來著。
張子游認同了這個說法,暗勢力的人也沒有搜尋到雲深的蹤跡,目前只能將墓地給看牢了,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來。
司徒星說:“是,絕對不會讓雲深擾了您同花離君的大婚。”
張子游看他忙碌好些時候,一直繃緊著這根線都沒有好好睡覺,便讓他好好去休息。
司徒星想要用好面貌去參加張子游的婚事,剛剛回到了房間裡,忽然感覺一陣陰風從後面襲來,瞳孔一縮。
見到久未見面的一抹白影,就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而可悲的他在關鍵點上放鬆了警惕。
司徒星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面色蒼白的雲深君,不同於上一次的定身術,這一次沒有將他的喉嚨封住。
司徒星大喊道:“來人!來人!!!來人啊啊啊!!!”
一張口,忽然發現周邊也隨之變得不對勁,好像周邊的一切都彷彿扭曲,也就是說這裡變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司徒星道:“這裡是?”
雲深君說:“發現了,就是你想象那樣,這裡是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聲音傳出去。同樣也沒有人進的來,除了你。”
“原來你在等我。”司徒星兩次都栽在雲深君這個伎倆上,又想著雲深君是何方人物,斷然不是他一個魔臣能夠左右的:“卑鄙。”
“兵不厭詐。”
司徒星道:“你就算再次將我活埋,依然得不到花離君,你也知道花離君已經忘記了你,現在跟魔尊恩愛著,你有機會還是逃跑吧。你全盛時期未必能夠打得過魔尊,更何況你受傷了。”
“她怎麼才能夠恢復記憶?”雲深握緊了拳頭。
司徒星笑道:“記憶泡泡都碎掉了,你認為還有可能吧?”
雲深沉默:“不,一定會有辦法。”
“有啊,只要你飛昇成神,魔尊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司徒星忽然覺得挺可悲的:“但是你飛昇成神後,必然不能跟花離君在一起了。”
雲深愣望著司徒星。
司徒星說:“難道你不明白嗎?無論怎麼樣,你們都不會在一起。”
“你說什麼?”雲深君實在不是一個情緒容易外露的人,但是面對司徒星這樣說,心頭不由憤怒道。
司徒星理所應當地說道:“現在的你只是具有神格,卻不是神。未成神時,你能愛她卻不能救她;成神之後,你能救她時就不能愛她,這就是你和她之間的宿命。神是沒辦法獨愛的。”
“你是誰?!”雲深與花離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變成這樣,如此尷尬,卻被一個小魔給看清楚說清楚了。
“一個旁觀者。”司徒星笑道:“無論是你,還是魔尊,你們處身於感情的漩渦之中,故而不能夠將真相看清楚。”
還沒有等到司徒星全部說完,卻遭遇了雲深再一次的活埋。
司徒星:“……”想著能不能換一種辦法啊,活埋實在太痛苦了!!!
雲深腦海裡卻迴盪著司徒星說的那句話——
未成神時,你能愛她卻不能就她;
成神之後,你能就她卻不能愛她。
這是宿命的誘惑,更是一場無法破解的孽緣。
短短几個字,就將她與他之間的關係詮釋得清清楚楚。
雲深眸光深邃地望向了夜景,魔宮之下的樓蘭國也萬家燈火,他能夠感受到花離所在的方向。
花離站在庭院之中,正望著桃花發呆,忽然感覺後面似乎來人了,不由轉過頭去,便見到了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生得非常好看。
一身紅裝,一身素衣,隔著一樹桃花,兩兩相望。
雲深悲傷地望著花離,花離心頭一窒:“你是誰?”
他未想到終有一天,她也會忘記了他,變成他不知道的模樣,他道:“我是……誰?”
花離笑道:“我叫花莫離,公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