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說:“其實,魔很多都是獨居的,魔生完孩子,只會撫養四五年,然後拋棄,讓他自己掌握生存技能,所以天性涼薄,不是喜歡享受孤獨,而是天性如此,但是遇見喜歡的,又會變得直接粗暴,根本瞞不住來著。”
“愛這種東西,越是隱藏越是欲蓋擬彰。”花離笑道。
就像現在一樣,清水對秋葉一刀表現出來的已經不是兄弟情,超越兄弟情的存在是什麼,不言而喻了。
花離笑道:“清水,你掉東西了。”
“什麼東西?”清水聽聞著花離的笑語,這才將視線給收回來,看向了正在下階梯的花離,花離依然是一襲紅衫,隨風飄舞著。
許多人穿紅衣,要麼顯得俏皮,要麼顯得張揚。
但是,在清水看來,她是一個奇妙的女子,穿著女裝,梳著男人的髮髻,看似張揚,其實內斂,洞察著別人看不到的風景。
花離道:“眼珠子。”
清水愣一下:“此話何意?”
“別人是望穿秋水地瞅著戀人,你是看穿地牢的欄杆瞅著你的老哥,眼珠子不是要掉下來嗎?”花離笑道。
清水:“……”
花離說完之後,自顧笑了起來,地牢裡只有她清脆的笑聲,尤其在黑壓壓的地牢裡,顯得比較詭異,許多囚犯都毛骨悚然的。
“你們怎麼不笑啊?”花離看周邊的人都奇怪地望著自己。
如果雲深是面癱第一,石立才絕對是面癱第二了。
清水道:“我不知道你的笑點在哪裡?”
花離厚著臉皮道:“你不懂得我的幽默。”揮了揮手,石立才開了牢房的門。
秋葉一刀這才睜開眼睛看向了花離,還有云深,眼神空洞地望著曾經震驚修真圈的兩位舉世天才,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他們。
雲深是一如既往的一表人才,仙骨昂然。
花離……秋葉曾經遠遠看過一眼,現在的花離變平凡了許多。
花離偏頭望向秋葉一刀,與秋葉一刀的視線攪在一起,她微微一笑,秋葉一刀驚奇地擴充套件了瞳孔,之前認為花離普通的想法瞬間被拋向了九霄雲外。
這一笑,這陰冷的地牢就像被春風拂過,生機盎然。
清水道:“你要問的問題,我都對你相公說了。”
“相公?”
“你是花離,全天下都知道你跟楚天闊兩個人成親了,難道他不是你相公嗎?”
這話沒毛病,花離笑道:“你錯了,我不是花離。”
“你不是花離,你是誰?”
“我是莫離。”
清水道:“你就自欺欺人吧,在場的哪個人不知道你是花離?”
花離:“……”她是真的不想要當花離,難怪說名字是人最短又最長的咒語,最短是因為名字短,最長是因為它要伴隨你一生來著。
清水抬眼看她:“別的我也不知道。”
這麼就拒絕她了,怎麼可以呢?
花離盤腿坐了下來,望著清水,笑道:“你竟知道我是花離,知道我做過的事情,肯定恨我吧,沒能守護住魔族。”
“看你這樣,貌似過得也很差。”清水沒有經歷過夏都被滅的修羅,他只是成長到了一定的年齡,然後眼睜睜看到父母離世。
花離覺得這天無法愉快的聊下去了:“交給你紫玉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