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紅葉,拜見殿下,殿下近來身體可有好轉?!”
進來的是一個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頭,老頭雙手簡單一拱,很簡單地問候了一聲。
這老家夥來者不善!
這是瀛思獨燁看見這個老頭的第一感覺,。在他了解的一切之中,眼前的這個老頭是一位把持朝政的‘權臣’。權臣,顧名思義,就是擁有著滔天的權勢,就是國家名義上的主人——皇帝面對對方,也不得不退讓,這就是權臣,至於他是相當呂不韋、李斯、王莽,還是霍光?這就是灜思獨燁拿不準的事情了。
紅葉正光,六十二歲,大秦丞相,秦四十四世皇帝即是裕桓皇帝,瀛思獨燁的爺爺)的生死戰友,裕桓皇帝曾經對自己的兒子,前代皇帝啟明說過,‘紅葉是可以託付後背的人’。
同時,紅葉正光也是紅葉世家家主紅葉正氣的同胞弟弟,吏部大臣橙香無花和禮部大臣司棣青雲均是其得意門生門生兼黨羽、而鎮南軍則是他手上的軍力。從武皇帝仙逝之後,他就架空繼位的皇帝、灜思獨燁的父親。大秦皇帝的權力本來就不是很大,‘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但是紅葉正光卻是完全是將皇帝變成了一個橡皮圖章,皇帝的想法是什麼,在他的眼中看來,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不反對他所提出的議案,就一切都還有得商量。就這樣,皇室就一直生活在紅葉正光的鼻息之下,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了十二年,而今年就是第十三年了。
當然,這樣的一切都是在一定的程度之內,是光明正大地進行的。同時大氣的軍權、政權、財權都是分開的,它們各自獨立而又不會互相同屬,他們都被各自牢牢地掌控在手中,而紅葉正光盡管攫取了鎮南軍的軍權,但是卻沒有什麼不善的行動,他也沒有向拱衛皇城的禦林軍以及鎮守錦都城的鷹狼衛伸手。因為這是底線,不能夠觸控的底線。
不然的話,皇室早就不陪他玩什麼政治遊戲了,直接掀開桌子,開幹!秦人善戰,秦國的國君也個個都是高手,不論是曾經那個在西秦苦地崛起的大秦帝國,還是現在的‘瀛秦’,戰死沙場的國君、皇帝都不下十位,戰死的皇位繼承人以及皇子更是有百位數之多。
所以,到目前為止,雙方都非常有默契地在規則之內玩耍。
至於政權什麼的,只要軍隊還在自己的手中,政權也就不是那麼的吸引人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經過十年的發展,皇帝所得到的政治支援力量還是要少於對方,也就是說皇皇帝的政治訴求一直處於劣勢。
朝臣之中只有少數人支援皇帝,而這幾個人基本上不是沒有什麼地位就是沒有什麼人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馬屁精’!
嚴格來說,自古的臣子都是想要削弱皇權的,這也是為什麼中國歷史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皇帝被‘朝臣’架空,因為儒家特別推崇聖王之治、垂拱而治。盡管大秦沒有這樣的說法,但是,身為臣子的,那個不希望自己的權力大一點,而且這樣也是杜絕二貨當上皇帝的好辦法,嗯,至於大秦這一千多年以來也沒有發現有幾個二貨皇帝這種事,有人都選擇性的忘了,忘了,了······
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理會自己,反而無禮的盯著自己,但是卻又似乎神遊天外。當即臉色一暗,真是沒有禮數的小子!於是側過了身體,轉而盯著小桂子。一旁的小桂子一件這種情況,立馬就嚇尿了,輕輕地扯了扯自己殿下的袖子。
額滴個神啊,殿下這是怎麼了,竟然冒犯丞相;丞相大人啊,這真的、真的、真的因為很重要,所以說三遍)不關我的事啊!
“嗯?”瀛思獨燁小童鞋再一次從天人合一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但是看見面前有些慍怒的紅葉老頭,也有一點發懵。
額滴個神啊,我咋個就得罪了眼前這位大神啊,這不是讓他以後給我穿小鞋嗎,這老小子可是有名的小心眼啊·······
“哼!”
見殿下醒了過來,但是又看著自己發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紅顏正光更加的不滿了。
於是灜思獨燁小童鞋就慘了,雖然紅葉老頭沒有修煉過什麼絕世武功,但是積年的上位者氣質不是灜思獨燁這樣一個穿越新手能夠媲美的,更何況現在還是一個小盆友模樣的他可以抵擋的。
於是······噗吐!
既然頂不住了,那就幹脆不頂了。灜思獨燁果斷地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坐在地上,在地上,地上,上······
對於灜思獨燁這樣一個觸不及防的動作,不僅僅是紅葉老頭沒有想到,就算是守護在灜思獨燁身旁的包子臉以及還扯著灜思獨燁袖子的小桂子,都對於自家殿下的這個動作感到很是意外,畢竟······,呃,剛才是發生了什麼嗎?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
“······”
“殿下,殿下沒有事吧?”
就在所有人都還不知所措的時候,老當益壯的紅葉正光上前一步將坐在地上的灜思獨燁小盆友扶了起來。嗯,就是紅葉老頭,大家都沒有看錯,就是紅葉老頭將灜思獨燁扶了起來。
這回輪到灜思獨燁懵圈了,這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一臉急切的樣子,演戲也不用這樣吧!
就是打一巴掌,給個大棗也不是這樣的玩法啊!喂!我說,老頭,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當然,這也就只是灜思獨燁自己的心理活動而已,他又不是白痴,再怎麼傻也不會問出這麼中二的問題的。在不清楚對方的腦子你面究竟想的是什麼的情形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傻充愣!
於是,灜思獨燁壓下了心中的各種疑問,順著紅葉老頭的牽扶站了起來。
“丞相爺爺來了!?剛剛小子失禮了!謝謝丞相爺爺來看我!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灜思獨燁一臉地恭敬,還一臉歡喜地向紅葉正光行禮賠不是。
至於叫爺爺這種事,絕對不是什麼懦弱,嗯,怎麼說呢?這紅葉老頭曾經是他爺爺裕桓皇帝的把兄弟,不,是比親兄弟還要靠譜的那一種總感覺,裕桓皇帝打了眼),要不裕桓皇帝怎麼可能會將朝政大權這麼放心地交到對方的收你呢?所以灜思獨燁叫一聲‘爺爺’也不為過。
更何況,自己先前的行為確實是太過於無禮了。在這個年代裡,有三種人是不能夠隨便招惹的:位高權重的人、年齡大的人、脾氣不好的人。而恰好眼前的這位紅葉老頭這三項基本上全佔了,沒辦法誰叫別人權力更大,不‘裝孫子’不行啊!
“殿下,先帝崩殂,後殿下即將繼承皇位,臣等相商後,認為有一些事要讓殿下提前知道,請殿下說一些看法。殿下你怎麼看?”紅葉正光見太子沒有什麼事情,反而一一臉誠懇,也不以為這其中有什麼不一樣的東西,於是臉上的不快也是來的快去得快。畢竟,畢竟身為一個年齡年齡比對方大七八倍的長輩,也不會沒臉沒皮的去揪著小家夥的小問題。
靠我又不是李元芳,問我幹嘛。再說,都踏馬的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
“呃,一切便依丞相爺爺行事就好!”
“殿下,先帝崩殂,曾託付臣等輔佐殿下。然殿下尚且年幼,才德尚且不足以主政一國,滿朝大臣皆認為應當選一人監國,暫且統領朝中大小事物,待到殿下束發之時十六歲)時,才德品行也趨近完備,那時再親政也不遲。不知殿下你怎麼看,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