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螢給出不容推諉的理由:“如果我被包曼盈揍了,你這樣摸……嗯不,接觸,我會痛。”
“好。”
手指輕輕按住,劃過一截弧線。
他指腹帶來的摩.挲感燎起看不見的細小火星,點燃了聞螢的臉,燒紅一片。
她閉上眼睛。
這樣就對了,他答應下來,那麼她對鬱素也不算撒謊。
“唉,你那天就這麼跑來,害我被人問了好久。”聞螢輕聲抱怨,想聽他會說什麼。
但他什麼都沒說,眼睛追著自己的手。
他手指觸到鎖.骨,她不自覺抖了下,像是想要掩蓋這種侷促,沒話找話地說:“算了,你肯幫我忙,我其實求之……”
噓。
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林謹承把手指放在聞螢的嘴唇上,封堵她的話。
他邃目幽涼,像井水閃過涔涔冷光。
聞螢動彈不得。
那手指劃過下頜,到脖頸,像爬走一列螞蟻,泛起密實的癢。
她不自覺捏緊了拳頭,如等待鍘刀落下的死囚。
聞螢有個習慣,一緊張就想做些什麼轉移注意力。此刻她神經緊緊繃著,忽然感到他張開五指鬆鬆握住了她的脖子。
腦袋炸開一剎。
“林、林謹……”
林謹承皺眉,閃電一樣迅疾地低下頭,似乎要咬住她的頸項。
卻始終隔著一厘米,撥出的氣流拍打她的面板,切斷她的聲音。
聞螢心髒狂跳,瞳孔撐大了幾分,像瀕死之人目睹鍘刀的寒芒。
回教室的路上,聞螢提起鬱素計劃國慶假期去海邊露營一晚,說什麼畢業前一定要有場最後的狂歡。
“可是那樣會不會耽誤複習?”一邊問著,她轉動脖子,先前被他握住的感覺還未消散。
“不耽誤。”
“真的嗎?”
“人總不能一直壓抑著。”林謹承笑了下,看向腳下的石板縫隙,“偶爾的放縱很必要,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