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並不需要,但是你們倆必須要!”
“為什麼?”
“因為你們身為長子,就必須要去擔當長子應該擔當的責任!”
“長子?”小暉一直聽下去,幾乎沒有說過話。老人似乎繼續打算隱瞞他們的真實身份,畢竟如果這麼早告訴他們一切,他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後果。
“憑什麼?”
“憑你們擁有著作為兄長的職責,這事沒得商量!”
“切,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瞎扯蛋!哼!”這話哈克當然沒有當面說,如果當面說肯定又要被罵死了,可是和小暉一路走回去,一路大罵。
“那你打算出去嗎?”聽到小暉這句詢問,哈克突然沉默了,他其實心裡沒底,以前嘴上雖然經常說想要出去看看,可是日子久了以後,發現這裡很是溫暖,每天無憂無慮的多好啊,但不出去,又總有種不甘心的感覺,感覺一生都這麼無聊的度過,很是不甘。
“不知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哈克將雙手抱在後腦勺上,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向前,顯得很猶豫。
“那你呢?”哈克很想知道小暉的答案,因為這可能決定著他會做出相同的答案。
“出去吧!”哈克很不解,因為他以為小暉一定會留下,然後他便可以以勇敢的嘗試的第一人的身份出去,盡管實際也是如此。“為什麼?”
“雖然大家在一起,很快樂,很溫暖,但是爺爺從來不做無謂的事情,他一定有著什麼重要的考慮,只是現在不方便說出來而已。”小暉說完看向哈克,想要看看哈克有什麼表示,但是哈克的神情有些滑稽。
哈克一臉鄙夷,他的腦海中幻想起爺爺上廁所紙巾被他們偷走時的畫面,感覺一點都不可靠,“呵呵!”
“你這是怎麼了?”
“沒,些許只是你多慮了吧!”說話間,哈克的神情有恢複了以往,“那你怎麼想?”小暉再次詢問起對於出去修行這件事,哈克還是能忽悠就忽悠,“不知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吧,隨緣!”說著,哈克又將雙手抱在後腦勺上,但腳步卻打了很多。
兩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還在海邊嘗試著叉魚的啊燃,“啊燃還真是用功呢!”
“啊燃就是這樣,總是很可靠的樣子!”
“說的也是,比起爺爺這個不靠譜的笨蛋!”小暉尷尬地陪著哈克笑起來。
······
“哈欠!”老人打了個哈欠,天氣似乎有點涼,然而這並不符合今日的運程,老人對於自己的記憶是又自信的,他走出自己的屋子,看向天空,傍晚不到便已是陰沉沉的,看起來要下大雨,要讓所有人孩子們進屋才行。
發出異能,老人發覺到不妥,天空中有著什麼將所有的異能吸入其中,看來有什麼要到來。老人趕忙開始尋找起自己收養的小孩,並沿路告知島上其餘居民即將要出大事,讓所有人都到祠堂裡待著。
七個小孩子,找到了其中的六個,還有最後一個小孩,他帶著六個小孩一起尋找起來,他們一路大喊著他的名字,直到大雨下起,卻都還是找不到。
此時獨自一人的啊燃,在海邊上用木製魚叉叉著那永遠都感知不到的假魚。
“這一次,這一次,一定可以!”他的魚叉又一次被彈開了,他走到魚叉旁,拾起魚叉,感覺到光線有那麼些變暗,假魚有些難以分辨,他抬頭望向天空,一剎那,他忘記了所有。
眼前的白光奪去了啊燃的視線,將他眼前的一切帶入炫目的光芒之中,白光消逝之後,他被海水吞沒,水直接嗆到了鼻子裡,他快速的上浮到水面上,大口大口的吸氣,視線在搖晃之中恢複正常。
他在水面上尋找著什麼,突然目光注意水面上漂浮的模糊身影,他朝著那個身影遊過去,抵達身影旁邊後,發現那個身影消逝了,想了想,很有可能沉入了水下,啊燃奮不顧身的潛入水中,在模糊的視線中,有一束溫和的柔光照亮了他的視線。
他朝著那束柔光前進,發現了那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位如雪一般白皙的小女孩,年紀和他相仿,啊燃沒有顧太多,將女孩救上岸邊,然後精疲力盡的坐下,看著那被撕裂的天空,被大雨清洗起來。
“那到底是什麼?”啊燃想了想,但又想起女孩會不會因為大雨的緣故而生病,抱起女孩到附近的山洞裡躲雨,一邊轉木起火,一邊思考著如何讓對方好起來,他見女孩很久都沒有反應,有些害怕,開始奔跑回去找老人。
可以說啊燃做的非常不錯,如果不是啊燃,這個女孩恐怕便要死在海中了,老人救活了女孩,然後帶著女孩和啊燃回到了祀堂,那一晚風颳得很大,雨也下的磅礴,但是天空中閃耀的光芒卻直至風雨過後才消逝暗淡。
此外,從那一日起,風暴島的運程便變得難以預測起來,為此老人不得不用天水術造了一段秘境,來封住過往的人,以防止他們抵達風暴島內部。
被救起的女孩,被島民們稱之為小北,而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女孩是消失的天界翼族,她稱自己為艾麗婭,而在天界艾麗婭這個名字也就是北極星的意思。
老人知道女孩的真實身份後,感覺十分的驚訝,人的一生究竟會有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拼湊在一起,時光的巧合是需要多少的代價才會出現的,這一點在他和他們度過這麼多年後,變得愈加重要,他的餘生平淡,完全不像他前半生那般充滿著傳奇,但是卻足以讓他感受到一生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