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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後的一個星期。
“喂,我說小鬼頭,你就這麼想念,你的那般兄弟嘛?”她帶著作弄的語氣詢問著自己的徒弟,“哼,要你管?”作為徒弟的哈克看起來一肚子氣,但猶豫地轉動眼珠子,一副若有所想的樣子,卻又在承認著某個顯而易見地事實。“噢,還在鬧小脾氣啊,哈哈,這幅樣子真不知道像誰呢?”這句莫名的發問,吸引著哈克的注意力。“什麼,你剛剛說啥呢?”她尷尬地笑了笑,似乎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問題,“有嘛?比起這個,你是不是休息夠了?要是休息夠了,那就要開始下一輪的訓練咯!”哈克眨了眨眼,“喂,你在忽悠我嗎?少跟我來這套,不要以為你是大人,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大笑起來,然後又是一幅調戲他人的樣子,“那你的意思是,我用訓練來忽悠你是為了隱藏些什麼咯?那既然如此,等你透過訓練了,才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吧?小~鬼~頭。”哈克一聽到這三個字便莫名的來氣。
”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哼!”語氣蠻橫,像極了師父訓練自己的樣子,虹意識到這個人是如此的像他的父親,以至於虹時不時還想以為師父只是變回了兒時的模樣,並未從自己身旁消失,這樣一個沉痛的事實,究竟要過多久才會從腦海裡消散呢?“噢,那你就不用想著知道些什麼咯,反正以你的樣子恐怕即使到了老,也是一事無成吧!不像你幾個弟弟,想起來,我當初就不應該說什麼選你呢!應該選那個,對,那個眼神特別不一樣的小孩。”虹故意用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刺激了下哈克,”你說什麼,要訓練就來啊,不要以為我怕你!“看著他羞澀的樣子,虹知道他確實沒有選錯人,盡管那日來到島第一眼看到最有可能成長的人並不是他,但是這樣的一副模樣,恐怕便絕對是這把月泉刃日後的主人了,沒有特別突出的特點,總是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無憂無慮的快樂的活著的人,沒錯一定就是他。
在這輪訓練完成後,哈克躺在大巖壁上,拼命地哈著氣,”已經多少點了?我可以吃飯嗎?“虹搖了搖頭,”你剛訓練完,吃什麼飯呢?趕緊睡覺去!“哈克露出張牙舞抓地表情,“我要吃飯!”虹被這幅表情徹底逗樂,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這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也想嚇到我,未免太搞笑了吧!”哈克沖著虹的手臂咬了上去,“欸,你這小家夥,真的是!吶,這點口糧自己慢慢吃!“開啟袋子,裡面是冷了的饅頭,但是哈克完全沒有理會什麼,一口咬了上去,三下五乘二的將其立刻解決了。
”我說,你之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哈克吃飽後,迷迷糊糊地詢問著虹,”哪句話,什麼意思?“虹注視著月亮。”就是,就是那句,那句什麼、什麼不知道、不知道像誰??????“哈克睡著了,疲憊地睡著了,虹看著他酣睡的樣子,著實很像她師父,就連睡覺的模樣都非常的像。”當然是像你??????”模模糊糊地,完全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最後一次見面。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辦,你從此刻開始直到我回來,絕對不能離開這片區域,聽到沒有!”虹非常嚴肅地說道。“師父,你在說什麼啊?有什麼事,非要搞得這麼嚴??????重的呢?”哈克上前了幾步,看到四周以其為中心外升起了一小塊屏障如同哈克此時心中升起的丁點害怕,雖小卻不得忽視。“師父、師父、放我出去,師父,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師父,師父!師父!!!”哈克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放我出去,我不會再做那些讓你頭疼的事情了,不要這樣對我,好嗎?”虹踏出了第一步,“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聽著屏障上的拍打聲,虹依舊向前邁著步子。哈克突然收住聲音,他看到了虹哭的樣子,那是第一次,她哭了,用面帶微笑的表情哭了。”為什麼?“哈克一臉困惑地注視著這幅模樣,”師父,你為什麼?“虹吹響了了冰狼的口哨,縱身躍下崖壁。”不要、不要!“身影在他眼前消失了,哈克奮不顧身地供給屏障,但是直到無力,屏障也沒有些許的變化。他的淚流了一地,但是完全沒有迴音。直到疲倦的睡著,哈克還是不明白自己的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
時間在哈克扭曲與掙紮的點滴中過去,悄然之間便來到了三天後,那天夜晚,他在熟睡中聽到了他人的呼喊,聲音非常微弱。睜眼看去,那人一身血,正爬向哈克。盡管讓人看起來驚駭,但是那副模樣絲毫沒有讓哈克有任何的畏懼,更準確地說還有些親切,那人是虹,沒錯,絕對是。哈克立即起身,跑向虹的身體旁,但是屏障還是沒有消失,他一頭撞在屏障上,然而屏障卻在這時出現裂紋。
注視著碎裂的屏障,哈克意識到虹的身體恐怕非常不妙,立即將屏障打出開口後,哈克扶起虹,但是虹搖了搖手,”就到這吧,恐怕我也壽命已到了。“虹撫摸著哈克的臉頰,”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哈克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哽咽的聲音,略帶著奇怪的語氣。”傻瓜,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這種事你不必過早知道,但是你遲早也要面對的。“哈克搖了搖頭,”不,不要,我不要面對,我只要你活著!“哈克抱緊了虹,但是虹完全無法感受到擁抱所帶來的溫暖。虹無力的笑了笑,“我還沒那麼快離開呢,不要說這些讓人難聽的話。”哈克聽到虹的安慰,也笑了笑,“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否則,否則你我師徒關系就此斷絕!“
哈克原本搖著頭,但是聽到師徒關系斷絕後,哈克只好點頭。”第一件,從今以後這把月泉刃便由你保管,你一定要好好運用這把月泉刃。“哈克點了點頭,說道:”好!“虹用面無血色的臉看著哈克,繼續說道:”第二件,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要記住,繼承著我們命運的誓言你必須永遠將其傳承下去,去繼承它!“哈克握緊虹的手,咬了咬牙,”好!“眼淚滑落到虹的身上與她身上的血融為一體。”第三件,用月泉刃殺了我,然後立刻上路去風暴島!”哈克睜大了眼睛,向後退了一步,嘴角始終無法吐出任何的話,讓他殺了虹,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接受呢?哈克搖了搖頭,再次向後退去。“不行,我辦不到!”虹也搖了搖頭,“你真的要這樣嗎?”哈克也想這麼說,“我辦不到!”哈克突然咆哮道。虹閉上了雙眼,艱難的揣著肺中的氣息,倒在了地上。見到虹倒在一旁,哈克又上前去扶起了她,”你非要讓為師那麼難過嗎?“虹也咆哮了,”我再說一遍,殺了我!“哈克扶著虹,仰天咬牙的他,依舊沒有回答虹。”好,那就讓為師幫你一把。“虹用盡最後的力氣將月泉刃對準自己,在即將刺下去的一刻,哈克想奪刀避免虹自殺,但是虹露出笑容,在哈克接觸到刀的一瞬間,才下意識到虹是故意這麼做的,為了讓他握住刀,然後用身子靠上去。
月泉刃越過那團染著鮮血的衣履刺穿了虹的身體,將另一片鮮紅給予到了荒蕪的巖壁上。”我的最後一程,總算不用遺留給老天了,哈兒,快去吧!“哈克失去了所有的言語,內心中湧起了一段又一段難以壓抑的刺痛,如同被壓榨的果實,將他的淚水無情的擠出,將他的內心沾滿。
在那一聲簡單的回答後,哈克抬起了頭,說道:”這裡交給你了,師父!“虹點了點頭,”快去快回,打的贏一次,不代表我還能贏他第二次。“福爾在一旁拍了拍手,”師徒敘舊,你們還真是有閑情啊!不過,我也不會破壞這種完美的場面,只是如果不見議的話,我多說一句,這裡的敵人可不止我一個哦!“福爾打了個響指,“出來吧,反正都在魔境內,即使死了也會複活,還要這麼努力的藏著幹嘛?”
“切,本大爺可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才會出現在這的,我是來找這臭婆娘算賬的。”之前明明重傷的恩佐完好如初的從實驗室的大門後面走出,帶著怒火注視著虹。
“怎麼你這破機器到現在還沒壞。”驢老三雖然剛剛倒在地上,但不知何時又站了起來。五人的目光開始交錯,落在他人身上的視野從最簡單的衣物開始延伸,一點一點的轉移到衣物之外的異能。最先出手的恩佐,其次是哈克。在恩佐出手攻擊兩人的瞬間,哈克立即向後退去,將艾拉抱起,向遠處逃離,恩佐緊跟其後,在恩佐越過虹的一瞬間,驢老三也跟了上去,但虹依舊沒有做出反應,任由他倆人離開此地後,一人盯著福爾。
“好啦,既然現在也沒有其他人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我們的遊戲了,虹大英雄。”福爾的氣場漸漸展開,於此同時虹臉上出現了奇怪的紋印,“即使放出你的哈維利亞的舞者紋,恐怕也很難再次達到和我抗衡的地步吧。”虹凝視著福爾,雖然理解了層次的變化,但是虹絲毫沒有要避戰的想法,她且說道:“哪怕要灰飛煙滅也好,我也會用盡全力和你對抗!”福爾笑了笑,“哦,我記得你之前可是說過,不試試怎麼知道的?怎麼這次這麼謙虛了?”
跟著哈克的兩人完全無法跟上哈克的速度,但卻合理地運用這裡的設施不斷減少著一開始被縮減的距離。“找到你了,小家夥!”恩佐出乎預料的出現在哈克的面前,向著哈克揮出巨大的拳頭。哈克不慌不忙地躲開攻擊,然後利用恩佐揮動拳頭時極不靈活的身姿,將恩佐晃倒。“我驢老三等的就是你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空氣子彈從哈克背後的死角出現,如若是一般人被這種方向與距離出現的子彈頂上恐怕早已沒有了任何的希望。但是哈克依舊擁有著那讓人畏懼的招式,只見那一瞬間,驢老三再次注視到了突然變長的視距,相比上次更加難以閃躲,因為子彈已經返回了,在他沒有注視發現子彈的一瞬間,子彈便已經到達了他身旁,如非他的位置正好發生了些許的移動,恐怕他要再次倒在這裡。
“想逃?”恩佐雖然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發動了火箭噴射來追趕哈克,然而這恐怕是他最為錯誤的決定,盡管只有將近一米的距離,可是恩佐也嘗到了這股恐懼的感覺,視覺突然變長,彷彿一切變得非常遙遠,但回過神,自己卻已經不知道飛到了哪裡,這種奇怪而又神奇的感覺,讓其明白這個男人的存在絕對算得上是一種惡夢。哈克眼也不眨一下,繼續向前奔跑,將兩人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恐怕還會追上來那麼一次,那就用你們最看好的裝置裝置來收拾你們吧!”哈克特意朝著環日升溫器的設施方向前去,讓敵方以為自己犯了愚蠢的錯誤。“沒錯就是這樣,我們一步一步將他逼到環日升溫器那邊,然後將其在那裡解決!”恩佐帶著笑容說道。“不,我覺得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這家夥恐怕在搗鼓著什麼奇怪的陰謀也說不定,千萬不可以把他當作一般的敵人。”驢老三和恩佐追了許久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恩佐剛剛說了幾句後才回答出自己的見解,“別忘了我們的招式絲毫無法影響他,而環日裝置是否能起作用還不知道,如果這家夥就是和福爾一類的惡魔,那我們倆來這恐怕便是最為下策的選擇,所以我們最好在這裡前停下,思考一下敵人的計策,否則吃不來兜著走的一定會是我們!”恩佐雖然不想承認驢老三的才智,但眼前他的話恐怕才是最正確的。
“那不如我來幫你們一把,如何?”聽到這句話,兩人都望向了聲音出現的方向,讓兩人驚悚的事情出現了,這個人,這個家夥明明應該死去了才對!
“奇怪按道理應該已經追上來了才對吧?”哈克站在環日裝置內觀望著四周,“莫非他們看出了我的計謀?不對,恐怕發生了什麼更為蹊蹺的事情才對,既然如此那就得離開!要是讓師父等太久可就不好了!“在哈克的上方,一隻巨型的怪物懸掛在牆壁上,它綠油油的眼睛帶著一絲詭異,正注視著下方的哈克的一舉一動,正當哈克轉身離開時,它松開了四肢,用身體自由落下。哈克一步一步的邁向出口,霎時間覺得光線似乎被什麼擋住了,正好躲開攻擊的哈克被隨之捲起的塵土所吞沒,待塵土消散後,那隻巨型的怪物將其醜陋扭曲的頭顱靠近哈克,吐露出舌頭,哈著一股熱氣。”這家夥是?“怪物發著古怪的踹息,揮動瞭如同巖壁一般的右手。哈克非常簡單的躲開了它的右手,並轉身到其身後,使出冰晶魔法,攻擊它的肉體,但是這只怪物絲毫沒有感覺到攻擊,它不慌不忙地轉過身,向著哈克再次揮出了右手,攻擊産生的氣浪雖然並沒有達到讓哈克畏懼的程度,但已經非常接近泰坦的程度。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先將你壓制住了。”哈克再次使出魔法,由冰晶結合形成的冰鏈將這只怪物鎖在了地面上,讓其絲毫無法動彈。“我可沒空和你這家夥玩,好好帶著吧!”哈克在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眼神有所變化,面對這只肥大而恐怖的怪物,哈克意識有些東西似乎超出了想象,那隻怪物在吞嚥著他使出的魔法,不時將冰鏈吞下,而是將其中湧動魔法能源吞落其肚子來讓冰鏈碎裂。在吞嚥完哈克的冰鏈後,它的身體顯得更加的龐大,再次發出古怪的踹息,其綠油油的眼睛變成了深紅色態,緊接著,它出了一聲怒吼,然後開始肆無忌憚的破壞起來,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哈克。
“做的不錯,嘻嘿嘿,嘻嘿嘿!就這樣將這裡全部破壞好了,只要有這個小女孩,偉大的拉基朗卡城啊!你便近在咫尺了。”身軀彷彿折斷的樹枝,理查德一拐一拐地走向艾拉。聲音有些大,傳到了哈克的耳旁,哈克大喊道:“誰?誰在那!”哈克注視著自己放下艾拉的地方,果不其然地見到了理查德,那幅扭曲的模樣比起之前更加讓人覺得惡心,現在他與其稱之為人,不如用怪物來形容更加貼切。
“臭小鬼,居然被你發現了,那老子就不奉陪了,你就好好的在這和那兩個家夥的融合體打一場吧!”理查德轉身帶上艾拉離開。‘那兩個家夥的融合體’這幾個字迅速的映入哈克的腦海裡,再看一遍這幅醜陋不堪的怪物,完全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此刻正在為其空洞的世界而咆哮著,無名的吶喊,無法明瞭的攻擊,哈克明白這種恐怖的感覺,因為惡魔化本身也是這麼一回事。“抱歉,因為我們的緣故,使得你們變成了這幅模樣,但是現在的我恐怕無法幫助你們。”哈克趁著這只怪物原地發狂的空隙,開始追趕帶著艾拉逃走的理查德。
理查德雖然一瘸一拐的,但是精於算計的他對這個地下基地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其中的隱秘暗道也只有他知道。盡管哈克一再追趕,但還是沒能找到理查德。理查德觸碰牆壁上的機關,開啟了一條向下延伸的隧道,順著這條帶著微光的隧道一步一步地通向了這座地下基地最為核心的地方——裝載著‘神之眼’的核心井。到達了底層,面對著龐大的古老石門,理查德哼起了他那首熟悉而又難忘的小調,那首給他帶來樂趣,由其母親給予他的美麗禮物,在其自弗拉維學院畢業後便很少出現在其嘴邊,但無論過了多久,他都知道他絕不會忘記,因為他的一切目標便是為了此刻,為了複活某人,為了他的母親。
他一邊哼唱著小調,一邊用折斷的手指掏出小刀,扭捏的將小刀伸向艾拉,這一刻被再次久等了許久的提提拉爾和卡爾等人撞見了,他們紛紛從其背後黑暗的陰影中走出,來到這個黑暗而無恥的卑賤之人身旁,用怒目的眼神注視著理查德,剛剛反應過來的理查德迅速的將刀割向艾拉的手指,但是卻被卡爾抓住了。“你這家夥還想幹嘛?”明明還之差一步,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這,理查德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原來是這家夥啊,兄弟們,仇人居然出現在這了,你們說我們要怎麼做?”沒有任何的反抗餘地,理查德被提提拉爾身後沖出的一群人狠狠地揍了一頓,他原本就顯得扭曲的身體,此刻似乎稍顯的正常了些,似乎原本凹陷的地方因為另外的平行處出現了凹陷而看起來比較正常。
“這個女的是?是艾拉公主,艾拉公主你醒醒!”人群全部擁在了艾拉的身體旁,卡爾聽到他們說的‘艾拉公主’四個字眼後,突然明白了一些不太對勁了的事情。“這女的長那麼漂亮,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而且艾拉居然是公主!”提提拉爾靠在牆壁上休息著,“得了,你們別再鬧了,先讓那個女孩好好休息一下吧,現在的關鍵是這個地方到底是哪裡?那邊那位,說話!”盡管深受重傷,但是提提拉爾講起話來還是那麼得勢不饒人。
“我的基地的核心——通向拉基朗卡城的大門。”不知是不是因為捱了這頓打的緣故,理查德說話沒有了之前那股別扭的勁兒,顯得和一般的老頭無異,但他的眼神卻看起來比之前更顯得陰暗。“拉基朗卡?”卡爾試著唸了一遍,完全沒有任何有關這個名字的資訊從他的腦門裡湧出,唯一可能有聯系的那便是眼前這位知道這座城的怪人。“什麼拉基朗卡?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這個地方之前便是被哈維利亞稱之為神之禁地的場所,哪裡有你說的是那什麼拉基朗卡?裡面可沒有什麼城,只有被封印著的一座古代設施。”
“那便是同向拉基朗卡城的第一把鑰匙,天界的遺跡。”正如傳聞裡所說的這座沙漠裡充滿著傳奇,而關於天界的傳奇總是沒有斷過,只是第一次在這片沙漠中的傳奇裡聽到有關天界這個詞還是第一次,因為大多數的推測是,天界應該在高山之上的可能性比較多,但也並非沒有在沙漠的可能,只是聞所未聞之事,輕易的說出,絕對有著貓膩。“天界?”卡爾之前任務報告中好像又聽到有關這個字眼的文字,但是究竟有沒有卻不怎麼確認,因為當時他睡著了,像往常聽任務報告時一般,於是他看向提提拉爾,可是提提拉爾也看向了他,只是提提拉爾做多了個動作——搖頭。“說清楚點,你這家夥該不會像糊弄我們吧!”卡爾虛張聲勢道。
”糊弄?小鬼頭,你知道我這麼多年的奮鬥都是為了什麼嗎?那便是為了有一日將這座城內的一切喚醒,我將要見證奇跡!“理查德似乎又恢複了往常地神情,充滿著意想,沉醉痴迷的眼神只讓人覺得可悲。”那這跟艾拉有什麼關系?“不知何時,哈克出現在了這裡,就在人群的後面,哈克大聲說道。”誒,你這家夥怎麼找到這的?“理查德原本反常的一面徹底恢複了原樣,眼神中裡透漏著恐懼,似乎想立刻逃走似的,他趁著人群注意力的分散,立刻沖向了艾拉身旁,可是還沒靠近艾拉,便被攔了下來,提提拉爾和卡爾一直盯著他,將其重新捆綁起來後,哈克走進人群中,”你這混蛋,還敢來找艾拉?”卡爾憤怒的看著哈克,讓哈克非常吃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卡爾握緊拳頭,“不明白,那我就打到你明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提提拉爾攔了上去,“臭小子,雖然人家有錯,但是說到底你也不應該隨便出手,還是說你忘了我們為什麼要帶艾拉來這?”提提拉爾說完話後,用手扶住傷口,梗嚥了一下,“抱歉,我兄弟不怎麼會說話,但是我只能這麼說,艾拉還是個小女孩,如果你不能照顧好她,那麼這個人就交給我們吧,說不定我們比起你更能幫助的到她也說不定!”卡爾聽到了提提拉爾的話後,有些寒心的走向了理查德。而聽完了提提拉爾的哈克,也同樣如此覺得,甚至有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來這裡帶她離開。
“謝謝!”聽完這句話之後,提提拉爾皺了皺眉,然後轉過身對著理查德說道:“繼續說你的,艾拉和這個遺跡有什麼關系?”理查德笑了笑,“你們知道我為什麼要建造環日升溫裝置嗎?因為一開始我也以為我的實驗成功了,只要有了環日升溫器便可以開啟這座遺跡的大門來開啟遺跡,可是?????可是,福爾設計了你,這個裝置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唯獨只有艾拉才可以開啟這座大門是不是?”哈克將理查德的話打斷,然後接著說完。“切!”理查德臭著個臉。“不僅如此,艾拉還可以開啟通向拉基郎卡城的遺跡,對吧?”所有人都看向了哈克,“我想知道的是,你那所謂的拉基郎卡城裡到底有什麼?“直擊理查德的內心,顯然這才是關鍵的問題,因為它讓理查德保持了沉默。”你不是那種在乎宏偉建築和計劃的人,盡管人人都不會這麼認為,但是有一點我可以非常清楚的知道,對於你的目標之外的一切,你都不關心,所有的計劃和設施都好,如果和目標無關,那便全部摧毀也沒有關系,像你這樣的人,原本也應該是有血有肉的人,說吧為什麼你要做出這樣的選擇?“梗咽,理查德再次梗嚥了,不,所有的人都梗嚥了。
哈克非常清楚,自己無法做到像林暉那樣完美,但是借點什麼還是可以的,關於這樣的套話方式,恐怕也就只有這麼一次了,哈克注視著理查德。理查德在聽到這話後似乎再也無法沉默了,張口吐出一大堆話後,說出了讓所有都震驚的事實。在此刻所有人都對門內的拉基郎卡城産生了覬覦,因為這的確是一座燦爛的魁寶。
“那遺忘之雨呢?”見理查德許久沒有說出自己一直希望得到解答的疑問,哈克直接詢問起來,“遺忘之雨?你說的該不會是從天界之水中分離出來的某種物質所配置的溶液吧?”理查德露出貪婪的眼神,“莫非你也想得到它?不如這樣我們一起進入這個地方如何?那裡的水有的是,完全不用害怕‘用完’這種事。”哈克像盯著仇人一般盯著他,“抱歉,我並不打算進去,而且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了,至於艾拉。”哈克看向提提拉爾和卡爾,“恐怕還得麻煩二位了,如果她醒來了就和他說我已經離開了,叫她好好跟著你們過活就好,不用來找我,我不過是她的生活開始的一個過客罷了,而你們些許才能成為她新的依靠,幫我保護她。”卡爾聽到這句話後,非常惱怒的注視著哈克,但提提拉爾攔著他不讓他去找哈克的麻煩。哈克走向艾拉身旁,輕輕地撫摸著艾拉的額頭,低聲說道:“抱歉,我,如果可以,我也想帶上你,只是我和你畢竟不一樣,因為呀,身為被詛咒之人的我,恐怕註定一輩子都只能這樣的活著,直到死亡為止。我希望你能理解,但絕對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好跟著他們!你的心意,我已理解了。”哈克將隨身攜帶的短笛放在了艾拉的身上。
在即將臨走之前,哈克想起了之前在沙漠時額頭的疼痛,那段讓自己痛苦不堪的回憶,就像所有的事情變得清晰一般,開始逐漸劃去那段沉重的氣息,只是那可恨而又可悲的人。哈克想起了記憶中泰坦的鼻間劃過的痕跡和飛濺出的鮮血,而此時仇人就在眼前,只是那副痛苦不堪的只能讓人憐憫的模樣,仇還能否報呢?哈克看向理查德,閉上眼思考了陣,然後向著長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