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理解,只是救人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可以做到的。”休斯格在聽到林暉的話後,多少有些理解,畢竟他知道林暉等人經歷的是何種場面。
“不,主戰場不在這裡,這裡的事情,你們請便,但是不要參與到我們接下來的戰鬥中,因為這不是你們的能力可以做到的。”
“你憑什麼瞧不起我們?”小次反駁道,但隨後便不敢再反駁了,林暉舉起手指,聚集起一道異能彈,瞄準小次。
“你覺得呢?”
“你們還可以用異能?”
“我們是惡魔,恢複力是你們的好幾百倍,哪怕迴路被毀了,只要還活著,便可以很快重新建立起來,而你們除非目前的異能失效狀態消失,否則只有遠離這片區域,異能才能很快恢複。”
面對林暉的辯駁,眾人沒有辦法反駁,“目前的情況,你們還是待著這裡比較好,這裡是我創造的空間,應該可以幫你們恢複異能。”
會議室的談話停了下來,而躲在門口後面的小野心也涼了下來。
那些讓人彷徨的,讓人猶豫的,讓人難以平複的心情,此時都沉了下來,如同飄落在水上的枯葉,慢慢浸入了水面。
一切都涼了,如同這秋天。
難掩的心情,讓人不禁流淚,那些消失的記憶裡到底訴說著什麼,那些失去的日子裡,到底什麼才是值得被銘記的?
是風暴島那片碧藍的天空以及夜晚裡那些閃光的星星,還是流落在無人問津的街頭小巷裡,那些如同壞了的被拋棄的娃娃一般躺著的日子?
難過、悲傷、還是美好記憶的承載,究竟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虛假的幻影,應該咆哮的是現在,還是過去不存在的一切。
滴下了眼淚,明白了許多東西的同時,也意味著即將要承擔的將會變得更加沉重。
感受在一瞬間爆發,讓原本就不好受的小野,逃離了現場,腳步並不大,但是足以吸引他人的注意,可是沒有人理會,只是以為他又像之前那樣,匆匆的跑過。
天臺的景色漸漸地由暗黃的黃昏轉變為暗藍的夜晚,眼淚繼續留下的小野,痛苦不堪,那些亂七八糟的,如今經歷的,都是為了什麼呢?
他就這麼蹲在天臺的沿邊,一直到黃昏完美的褪去,暗藍也逐漸消失,直到月亮越來亮,越來越圓,彷彿要將那股一直伴隨著他的悲傷種出花來。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點!”完全沒有感覺到腳步聲,林暉似乎站在天臺旁許久了。
“為什麼你要故意讓我聽到這些?”
“我並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你有權做出選擇,那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沒有後悔的決定,現在還可以哭泣,但是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小野霎時間收住了淚水,站起身,對著林暉喊道:“那樣的黑暗,是我們一定要承受的詛咒嗎?”
“不是,我們可以選擇成為普通人,只要放棄這個血脈,任由他人宰割,或者將這個詛咒給予他人就可以了。”
“那為什麼一定要這麼痛苦地掙紮?”
“也許是習慣了吧,這個問題,不只是你,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這句話充滿著絕望,但也充斥對於未知的期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不僅僅只是你一個人在彷徨無助,哪怕是最強的人,哪怕是站在蒼穹之巔的人也一樣。”
“那要怎麼做?才能像你們那樣!”
“這個答案你不是早已經有了嗎?不是在你的內心裡一直存在了許久了嗎?或許你忘記了自己應該如何奮鬥,忘記了自己當初作出決定的沖動,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但是這個答案卻不會消失了,它存在我們的回憶裡,也存在你自己的回憶裡,這個答案你必須詢問你自己,它一直都在等待你!”林暉抖了抖眼睛,繼續說道:“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決定吧!”
月亮非常的圓,非常的亮,天空中隱隱飄蕩的雲遮住了其餘的景色,所有的星星都像背後的答案,躲藏地,實在嚴實。
林暉的身影轉眼便消失了。彷徨的小野,身體搖搖晃晃的,好像一顆被風吹拂著的花株,只是這只花株此刻是含苞待放,還是即將枯黃凋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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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吹了一整晚,疲憊的身軀早已不堪,容不得一點抗拒,睡意侵襲下,夜晚只剩蟲鳴以及高懸夜空的明亮圓月。
而清晨,在陽光的打擾下,讓人影顯得格外清閑,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對岸的城市還是像以往一樣,讓人充滿期待。
招呼打過後,聚集的人群重現在大橋前,然而斷裂的橋體已經無法讓人同行,大橋另一邊的人較為稀少,但是他們都在期盼著,期盼著奇跡的發生,但大橋的斷裂,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
燈塔在外人的眼裡依舊是破敗的,然而卻與現在的景色相契合。
休斯格一行人實在燈塔下紮營的,他們的身影是第一個映入現界的;緊隨他們之後的,是小野那疲憊的身影,他從燈塔內走出,然後向昨天一樣坐在凸巖上。
背景板的人物保持著固定,持續了大概十幾分鐘後被陸續出現的人打破,直至所有的人都集合到燈塔外,他們再次開始交談起來。
“那邊好多人,應該都是倖存者吧!”哈克看向大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