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縈繞在心頭,讓他不禁笑了起來,盡管他並不知道這樣的笑容有著什麼樣的意義,但是他的的確確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這麼一笑,反倒輕鬆了不少,感覺所有的負擔都沒有了。
這麼一想,些許只是那一刻,師父多少有那麼一些放鬆,覺得一切都可以放下了而已,可是這真的就是答案嗎?
從模糊的視線中,南宮衛看到了自己染滿鮮血的手,忽然再想起,在那段笑容之中似乎還有那麼一個關鍵的動作,那是讓他覺得絕望的動作——撫摸。
就像撫摸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撫摸,似乎被看穿了一切一般,只是不想要拆穿而已一樣,但是除此之外呢?那、那句話又是因為什麼呢?
那句——“不愧是我的徒弟”,又是因為什麼呢?閉上雙眼,彷彿一切都不存在,南宮衛彷彿聽到了什麼聲音。
“如果沒有辦法,那就向前,只要向前,一定能明白的,向前,繼續向前,總有一日,什麼都會明白的!即使什麼辦法都沒有,只要向前,只要相信著,就一定會有。”
“向前?向前會有什麼?當然是希望啊。難道,不是嗎?”
“希望,那是什麼?”
“些許是微笑吧,我也不太明白,只是當一個人朝著你微笑時,一定是開心的,一定是期待著什麼的。”聲音戞然而止,似乎等待著什麼到來。
視野裡白光閃爍,玻璃牆外驟然亮起的白光,宣告著特別事件的到來,這陣耀陽的白光一閃而過,回過神來,神覺已經出現在南宮衛的面前,只聽見他說著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那曇虛假的蒼花樹終究還是得夭折,就像你這樣的幼芽,如果長得不好,一樣得被折斷,小娃娃,你已經走到頭了,現在交出那枚戒指,我可以饒了你!”
沉淪於過去的回憶之中,南宮衛一言不發。
“像我這樣的幼芽,如果長得不好,一樣得被折斷;那麼如果需要留住幼芽,那便只有犧牲那已經腐朽的老樹。”
“所謂希望,大概便是微笑,即使看起來很難看,也必須要這麼做,因為唯有如此,希望的火苗——幼芽,才不至於完全消逝。”
“這茫茫的大道,走了許久,總有要到頭的時候,而希望卻必須要有人繼承!”
南宮衛終於抬起了頭,將緊閉的雙眼睜開,低聲喃喃道:“呵!希望嗎?”
用那已經基本無法動彈的右手,擦擦嘴邊的鮮血,將最後一絲氣息藏起,南宮衛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哈哈~咳咳!哈哈!終究還是得付出沉重的代價,才能做到!”神覺不解,已經如此滿目瘡痍了,為什麼還沒放棄希望?
“小娃娃,你這是自尋死路!”
“死,與我何幹!啊!死,又如何?”南宮衛費勁力氣站起身,對著神覺咆哮道。
“既然還有如此力氣,那你一心求死,那我們就成全你!”神覺做足準備,對準南宮衛的頭顱,發出虛空指。
虛空指的速度非常之快,然而卻被南宮衛躲開了,一次完美的雙向武器召喚,成功的避開了虛空指,而這讓神覺倉惶,他連忙揮起手,朝著南宮衛的身體刺去,然而這一次還是被躲開了。
這是一擊虛晃,他真正進攻的意圖是——冰棺,“主人!”神覺瞬閃到南宮衛面前,大喊道:“你已經玩完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又一次躲開了神覺的攻擊,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將刀刃插入冰棺中躺著的人時,神覺的再一次攻擊卻刺穿了他,鮮血一灑而出,濺滿了冰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你既然敢玩弄我,你這愚蠢的——!”南宮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用眼神的餘光瞄向神覺,然後松開了沒有握住武器的手,倒在冰棺下。
“期滿,誘騙,這類對於一般人的低下伎倆,讓人惱怒的作風,你們虛子流果然一個都留不得!”神覺舉起了手,即將落下,才發現對方的武器虛空刃消失了,一點氣息都沒有,就像離開了這個世界一般。
“啊!!!我要將你完全粉碎!你這可惡的惡魔!”
冰棺除了濺上鮮血外,沒有任何裂紋,也就說南宮衛的目標也不是襲擊冰棺,而是將手中這枚傳說之戒‘馬頭戒指’送出去。
明白了意圖,惱怒不已,可是一切已經無濟於事,那把穿越虛空的刀刃,此刻,正帶著那枚涵蓋著希望意圖的戒指飛行著,那把刀刃所落下之處,便是下一個接受這份希望之人出現之處。
這份強大而沉重的約束,將會帶給他無盡的枷鎖,但也會賦予他足以掀翻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