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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了許久,眼淚一直無法停下,原以為早已幹涸,原來不過是懦弱的收起,在無人之時再一次哭泣。
街頭賣唱是當時唯一能養活自己的行徑,哥哥每日辛苦的出去工作,如果自己不能做點什麼,那麼便是懦夫的行徑,是決不能被允許的事情。
那日看著哥哥累到在地,發著高燒的,不知所措的自己,除了哭喪著臉陪著哥哥外,完全做不了什麼。
被一拳揍了出去的泰坦,腦海恍恍惚惚的閃過那些曾今的回憶,他不喜歡這段回憶,因為那個時間段裡他的非常的懦弱,非常的無能。
但是,也是他作為一個傻瓜沖上前的尊嚴所在。
燒開了水,冬天裡的一小杯熱水,算的上兩人唯一的慰藉了。忙碌在帳篷裡裡外外,看著匆忙的身影,躺在病床上的人,咳了兩聲,虛弱的他坐起身,眼睛閉上,好像思考著什麼,但轉眼便被突如其來的聲響打亂。
“啊,呼呼呼!”被開水燙到了,小泰坦吹著手,忽然意識到身後好像有人。
“哥!?”小泰坦轉過身,看著臉色蒼白的哈克。
“阿泰幹的不錯哦!”小泰坦搖搖頭,連忙將哈克送進了帳篷內。
沒有錢,因為為了每天能讓泰坦都能過的好一點,所有的錢,都被哈克拿去買好吃的東西了。這是兩人從風暴島出來後,第一次度過的冬天。
白茫茫的雪很是好看,但是哈克無從享受,因為要活命。哈氣從他嘴裡透出,小泰坦躺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燒剛退,哈克將小泰坦放在床上,蓋上被子,然後走到帳篷外,燒了點野菜。
炊煙在這裡向著天空飄去,如同這樣的炊煙,四周到處都是,他們所在的是流浪漢的聚集地,所有那些臨近達斯利特而居無定所的人都在這裡。
向他和泰坦一樣無家可歸的人,到處都是,並不值得可憐,因為野花從來不會有名字。
被人遺忘早已是經常的事情了,不然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奮戰呢?
泰坦明白他們的鬥爭都是以生命為代價的,被人遺忘早已是任何時候都會發生的事,但是哪怕沒有人會再次記起,他也必須要戰鬥,因為不會其他人。
這樣的事情,從他第一次握起那充滿靈魂的麥克風時,他便已經知道了。
“哥,俺要去討生活!”
“別傻,你還小,沒必要這麼快就失去童年!”
“不小,俺已經七歲了!可以跟哥哥一樣出海了!”
哈克搖了搖頭,“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到!”
很過分的一句話,讓小泰坦的眼淚都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哭,他拿出自己在外面撿破爛時,集的錢以及用木板畫的畫。
“俺可以的!”些許是因為冬天還沒過,有點冷,但也許是眼淚的作用,他說話夾著嘶啞。
畫板上畫著麥克風,是的,他想要唱歌,哪怕沒人聽!
夜晚的風,凜冽的如同撩人的刀尖,從他們身旁劃過,但是就在這樣一個平常的夜晚,他握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希望。
聲音很小,因為只是一個破的麥克風。
歌詞很幼稚,因為他還小,想不出什麼美妙的東西。
可即使如此,許久未聽聞過音樂的流浪人們,也擠了過來,看著小孩子可愛的笑容,聆聽著這沒有旋律的歌唱。
畫面很是溫馨,雖然現在的他早已改變,但是最初的那股動力,他從不會忘記。
又是一拳落下,泰坦的身體已經滿是淤青,血流不止。
但是直到目前他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擊,些許是真的不如對方吧,他有點想打退堂鼓,雖然一開始他打算打爆對方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