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奔襲,直到痕跡在眼前變得耀眼,腳踏車被放倒在一旁,他奮不顧身的向前奔跑。
“哪怕有一點可能都不要放過,跟上去。“小次對著內心繼續說道。
跟在那個身影的背後走了許久,看著那隻疲憊的身影在河岸邊的那顆無人理會的樹下。
“那是在幹嗎?發著鬧騷?一個人什麼都不說的走到這,停下來,然後沖著那顆樹不停地擊打,可是這路上的血是怎麼回事,他究竟都做了什麼!”
“不是都沒有什麼事了麼?不是都回來了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喂,我說你快住手吧!我說。!”
“我說你聽到沒,我叫你住手!“一聲大吼後,小次迅速沖上去,用手抓住了猿那即將揮出的手,這聲大吼沒有帶來預期的效果,因為眼前的猿就像一隻發瘋的獅子,他轉過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小次。
“那張已經被淚水洗過多次的臉是怎麼回事?你們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什麼同樣是一起生活的人,你們,你們!”小次無法理解,但如果不繼續刨根問底,那麼不過是形同陌路人一般而已。
“不能退縮!”猿回過頭,再次將拳頭擊打在樹上,拳頭在樹上又落下了幾個印記。
“不能退縮啊”,小次再次對著內心說道。
“我叫你住手!“小次將拳頭打在猿的臉上,那顆揣緊的拳頭在猿的臉上落下不一樣的印記,一口血從猿的嘴裡吐出,兩人都停頓了一下。
然而一切似乎都沒有效果,猿又一次站了起來,用拳頭伸向旁邊的樹。痛苦的小次再次喊道:“我叫你······啊!”
猿的拳頭沒有落在樹上,而是轉了一個方向落在了小次的臉上,沒有意識到被擊打的小次,一下倒在了地上,鮮血就這樣從嘴角裡露留下,突然意識到拳頭的不對勁,猿愣在了原地,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打的小次一隻手向後撐著。
“終於收手了?”小次撒亂的發髻向前垂下,他的嘴角哈著氣,猿稍稍有了點意識,盡管眼神還是呆滯的。
“誰叫你過來的,”猿吐露了什麼,但是回應其的是意想不到的拳頭,這拳沒有揮在他的臉上,也沒有揮在他的肚子上。
事實上這個拳頭到底打在了身上的哪個部位,猿完全沒反應過來。
只知道有股橫風從身旁揮過,當然這並不是結束,接下來的第二、第三個拳頭,全部擊打在了猿的身上,從肚子到一直臉。
“我說,你一股勁的跑出來,就是來這發牢騷嗎?“淚水又一次湧出了,這次滴落在了猿的臉上,拳頭一次又一次的如同淚水滴落在猿的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個臭小子,為什麼此刻在這的,會是這個臭小子。”猿揮起了拳頭,將小次打倒在了地上,但是力度並沒有想象中的大。
“牢騷?你以為你懂得什麼?“猿揣起拳頭揮向小次,但沒有料到,小次在淚水飛快灑落的過程中躲開了攻擊,將猿推到在地上。
小次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是我,為什麼只有我,為什麼你們都一樣,他們是這樣,你們也是這樣,為什麼你們連一次的機會都不給我!“
拳頭又一次和那滴滴答答的淚水落下,”難道我就那麼不可靠麼?難道,難道就因為我是個笨蛋!!就因為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你們就要拋棄我,獨自去承擔那些痛苦嗎?“
猿想用手去格擋小次的拳頭,但是完全無效,因為拳頭根本沒打在上面,打在上面的,只有由心痛構成的淚水和嘴角上滴落的含著疼痛的血液。那些構成物帶著無法估量的沉重滴落在他的手臂。
“難道,難道就因為我是笨蛋嗎?“拳頭再也揮不下去,上面滿是鮮血和泥土,但卻不停顫抖。
看著小次的淚水,猿憤怒的眼神稍稍收斂,不知過了多久,他說道:”我不知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盡管已經兩人停止了泣淚,小次卻好像沒有聽到這聲回答,他依舊沉著臉。
此時的兩人處在河邊躺著,遠處搖晃的燈光是那處不知指向何方的新燈塔所射出的,燈光看起來非常的柔和,些許它看起來也是個哭過的人,目光柔和些許就是哭過的人典型的外表吧。
盤子從手指間不經意地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身穿黑白相間的晚禮工作服的服務生連忙對著顧客說抱歉之類的話語。
惱怒的客人並未欣然接受道歉,而是不依不饒地追訴,無奈之下,這家餐廳的大廳經理只能出來了。
看著這位俊俏的大廳經理三言兩語間就把顧客給說服了,隔著玻璃門,在一家露天餐廳的位子上坐著的小夏,卻沒有半點被男士的外表所吸引,因為讓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桌子上放著的作文字子。
如同意外之音,此刻是高中時刻裡緊張地沖擊大學門檻前的一段暑期,在假期剛開始的這個階段,剛度過高中生活半年的四人約定在這間露天餐廳裡進行一段小聚,為之後即將要面對的高強度訓練做一段夢幻開言之類的活動。
地點是在尚夏時街,先到的兩人閑聊了一會,面對楚楚的作弄,小夏完全沒有想到原來所謂的數學,一開始就有了答案。
知道事實後的小夏哭笑不得的開始耍起嬌,然而這段暫時的閑聊沒多久,便被後到的另外兩人打斷。
於是乎,四人的小派對開了起來,先是討論著最近的新聞什麼的,然後是各自假期的瑣碎事,說道有趣之處會有點頭、微笑、捂嘴等一系列的動作。
緊接著聊到了未來,信誓旦旦地開始討論未來的種種,但一到兩年後的高考,便沒有了太多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