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街上三五一夥的人都在打麻將,聚在一起閒聊。
不寬的街道駛過一輛黑色悍馬,這是王勇座駕,礦區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人們紛紛行注目禮,對車裡揮手致意,但沒人知道盛翰鈺來了。
“還可以,工人情緒挺好的,你幹嘛上這麼大的火?”盛翰鈺揶揄。
王勇坐在座位上,好像座椅上有釘子扎他一樣,不時就要站起身催促:“快點,怎麼還不到?”
他嘴角起的全是水泡,幾十歲的人了臉上又重新冒出青春美麗疙瘩痘。
“哥,你還沒到礦區不知道那幫人有多可惡,工人情緒是挺好,是因為我把火都壓下來了沒讓他們知道。”王勇這些年在國獨當一面,脾氣性格已經不像是以前那麼衝動,考慮事情已經很全面了。
他能上這麼大火,說明問題很嚴重。
到礦區,盛翰鈺就知道問題有多嚴重了。
整個礦區,從邊界開始算起,密密麻麻插著好多小紅旗,只要是插紅旗的地方就說明不能動工!
王勇氣憤:“哥你看,這不是亂來嗎?根本就沒有理由,每人一把旗上來就插,說什麼消防不合格讓整改,我這特麼是礦區,不是商場,除了土就是石頭,要不就是鑽石,哪個能點著?”
盛翰鈺:“這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就是找茬。”
王勇:“對啊哥,你說的太對了,這幫貨就是找茬,要是我以前的暴脾氣,我就讓他們出不去這個地方!”
盛翰鈺取笑他:“你還嫌事鬧的小?好幾個人都被你的人打住院了,現在等著我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
王勇眸子裡閃過狠厲:“養老就算了,送終我可以,把我逼急了,我讓那些人哪個也過不了年!”
“背後的人正愁怎麼找我毛病呢,你就自己送上去,幹得漂亮。”盛翰鈺淡定的接一句,然後自顧自往前走。
“哥,我讓你大老遠過來不是誇我的,是給我想辦法,告訴我怎麼做哎喲喂,你要把我急死。”
“我看看再說。”
盛翰鈺邊走邊讓人拍照,把所有插旗的地方都拍下來。
走到天快黑了,也沒走完,礦區實在太大了。
王勇建議:“哥你別拍了,下飛機都沒休息就到這來,還是先休息,拍照片的事情我安排別人做就行。”
“不用,我自己來,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在工作面前,盛翰鈺永遠都是精神飽滿,不知疲倦。
他不走,王勇自然不可能離開。
“咔咔——”
礦區大燈亮起,整個地方亮如白晝。
這邊是熱帶,溫差沒有那麼大,就算是夜晚也不冷。
他們幾乎走了整整一夜,在早上天矇矇亮的時候,終於走遍整個礦區,照片拍了幾千張。
有多少張照片,就說明有多少個“違規”的地方。
他眉頭皺成“川”字。
王勇:“哥,你現在知道我為啥一定讓你過來了吧?要按他們說的整改不可能,這要怎麼改?他們就是逼我們放棄鑽石礦。”
王勇說的沒錯,就是這麼回事。
根本不可能改,沒有給改的機會!
“回去休息,睡覺。”盛翰鈺只說了一句,別的什麼都沒說。
住的地方條件還不錯,他洗過熱水澡,王勇就把早餐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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