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流淚。
“哎,你別哭,到是說話呀?要是哭能解決問題就省事了,不過可惜,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婆婆輕輕懟她下,意思是讓她不要再說了。
不說就不說,只是看著心急。
時莜萱要給方姐上藥,但被婆婆給這活“搶”走了。
她挺著大肚子不方便。
婆婆給碘伏棒擰開,一點點給方姐擦拭臉上紅腫的地方,邊擦邊問:“疼嗎?我要不要再輕一點?”
“不疼,一點都不疼。”
方姐眼淚撲簌簌往下掉。
眼淚掉到臉上的傷口上,疼的直吸氣,看著好可憐。
方姐一定是被人打了,打的還不輕。
左眼眼眶烏青一片,嘴角通紅,雙邊臉頰都腫起來。
她脾氣好,從來不會主動挑釁,更不會跟人打架,能被打成這樣,得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時莜萱不準備尊重隱私了,今天一定要問出來因為什麼,於是道:“方姐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打的你?你要是不說,我就讓老七調查去。”
老七的能力,大家都是知道的,用不上兩小時就能給原因調查出來。
方姐哭的更厲害了,邊哭邊道:“夫人,您不用為我費這麼多心,不值得。”
時莜萱:……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你說的不算。”
方姐哭了一會兒,哽咽著給原因說出來。
原來打她的不是別人,而是她丈夫和親生兒子。
丈夫不成器,吃喝嫖賭樣樣行,兒子從小跟父親長大,好的沒學著,父親所有的壞毛病都學到了。
這些年方姐在外面做傭人賺的錢,自己不捨得吃喝花用,都寄回老家養一家老小。
時莜萱和方姐接觸時間不長,但王穎好和方姐在一起朝夕相處接觸的時候不算短,倆人都是第一次聽方姐講自己的家事。
以前她從來不提。
方姐老家是農村的,她們那的人基本上青壯年出去打工,留在家裡的就是老年人,婦女和兒童。
她剛結婚的時候,也是丈夫出去打工,和村裡其他人一樣。
但是出去一整年,一分錢沒有拿回來不說,還欠了別人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