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生給他胸口纏繞的紗布一層層開啟後,指著潰瘍的傷口道:“看看,不讓您出院一定不聽,現在傷口潰瘍了,必須立刻住院。”
盛翰鈺給食指放在嘴唇上,讓醫生小點聲,尤其是不能讓在門口的時莜萱聽到。
他慶幸,剛才一定堅持不讓她進來是對的!
盛翰鈺壓低聲音:“醫生,我不能住院,明天我有頂頂重要的事情,必須得辦。”
“可是您這傷口都潰瘍了啊,不住院不容易好。”
他敏銳捕捉到醫生話裡的漏洞:“不容易好就是也能好,還是有補救辦法的對不對?”
“對。”
醫生點頭,然後又搖搖頭:“我勸您還是住院保守治療,那種方法好用是好用,就是太遭罪了。”
“沒關係,我能忍得住。”
“真的?”
“真的。”
醫生告訴盛翰鈺,又快又有效的辦法是:用手術刀給感染的地方割下去,然後用百分之七十五度的酒精消毒殺菌,最後再用生理鹽水清洗傷口。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在抗戰時期,缺醫少藥的年代軍醫都用這種辦法給傷員救治。
辦法是好用,就是太遭罪!
因為傷口離心臟太近,不能打麻藥。
盛翰鈺堅持自己忍的住,就讓醫生這麼做,立刻現在馬上就做!
“行,那您忍著點。”
醫生拿一卷紗布遞給他,讓他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咬在嘴裡。
“嘶——”
下刀剜爛肉的時候,他還能忍住,但酒精倒在傷口上——渾身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一層沒幹又是一層。
盛翰鈺現在想的是:當年他折磨自己的時候,怎麼就沒想起這招?
這酸爽。
比刀砍在身上還要痛千百倍。
醫生停下動作,用溼巾幫他擦擦頭上上汗,然後又擦自己額頭的汗!
只是看著就疼,他是怎麼忍住的?
“要不還是住院吧?保守治療效果一樣好,不遭罪……”
“繼續!”
盛翰鈺喉嚨裡發出兩個字,剛擦過的額頭又冒一層冷汗。
“行,您忍著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