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月去世,宮中形勢大變,近些日子晗月的惡事盡數被皇上知曉,朝堂上的事雖然很煩皇上的心,但一一被禹祺妥善解決,皇上非常放心禹祺。
南卿坐在啟祥宮主座,被眾妃嬪齊齊圍著,都在奉承著南卿即將登後位。
南卿神色淡淡,不以為然,畢竟皇上都快駕崩了,封不封皇后都對自己無所謂,只要自己兒子登上皇位就行了,哪裡還管這些。
眾妃嬪齊聚啟祥宮晨省之時,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趕來,滿臉哭腔,跪在地上稟告道:“不好了!不好了!惠皇貴妃!皇上他!皇上他駕崩了!”
南卿一臉不可置信,質疑道:“怎麼會這樣?皇上昨晚不是還昏迷著,還算穩定著,怎麼今早就駕崩了?”
小太監回答道:“太醫說,皇上當時已在彌留之際,當時就是迴光返照。”
紜宜聽了這個訊息,直接悲傷過度暈了過去,妃嬪間引起一陣騷動,趕忙安置好了紜宜。
眾妃嬪很快換上一身縞素,皇上前期勤於政事,後期貪圖享樂,腦部有淤血堆積,心臟能力衰弱,血液流通得很慢,又受了妖妃蠱惑消耗,晗月壞事及去世的刺激,很快病發身亡。
紫禁城內外,皆得知了皇上崩逝之事,太子府上滿是素白,百姓皆悲傷痛哭,身為儲君的禹祺趕忙趕回宮中。
太子禹祺先是命人放了禹辰,禹辰接連遭受父母離世的打擊,有些一蹶不振,早已沒了往日的野心,這孝昭皇后病逝才一個月,皇上也病逝了,整個朝堂後宮忙得慌慌張張。
晗月的梓宮才在奉先殿停留半月,過段時間才移到靖陵安葬。
如今皇上崩逝,和碩福晉及三等侍衛及以上的人皆割發,紫禁城內,禹祺帶著眾皇子,公主在大行皇帝梓宮前進行弔唁。
小殮持續了三天,異常辛勞。
禹祺帶著眾福晉跪在大行皇帝梓宮前時,菀淑驟然暈倒。
“快來太醫!”鴛華趕緊說道,一旁的納蘭氏扶起菀淑,太醫過來趕緊給菀淑診斷完後。
太醫先道禹祺耳側耳語一番,只見禹祺面色一喜,起身道:“華格格,你先同額林珠把福晉抬到殿內休息,福晉驟然有孕兩個月,你們兩個要好好照料,本王事務繁忙,先顧不得福晉。”
兩個妾室輕輕點頭,心中為菀淑高興,一旁跪著的孟驚鴻和富察·素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依舊老老實實地跪在梓宮前祭拜。
禹祺親自起身為大行皇帝奠酒,表示哀思,隨著張德全的一聲聲跪拜命令響起,妃嬪,百官,皇子公主皆身著縞素,行跪拜大禮。
菀淑很快醒來,聽兩位妾室說起自己驟然有孕兩月一事,淡淡點頭恭恭敬敬道:“如今大行皇帝崩逝,妾身不能在此休息多時,我們先趕緊趕回去,免得太子落人話柄。”
三人考慮一番,亦覺得此話有理,便扶著菀淑去了蒲團處繼續跪拜大行皇帝。
跪拜時間一到。
南卿同淑貴妃二人相攜起身,淑貴妃微微咳嗽幾聲。
南卿關切道:“簪嬅,你舊疾復發了?不如先歇息會兒?”
簪嬅搖搖頭,堅強道:“那可不行,如今後宮事宜都由你來管,萬一累著你如何?臣妾得替您分憂,萬不可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