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宮歡樂的幾月裡,很快就到了承德二十年十月。
謹嬪金宥妃天天帶著容貴人,和柔貴人前往養心殿承歡,沉黛受南卿指使,這幾日就先推脫不去。
謹嬪嘗見封為嬪位的好處,便想著趁著這勁兒趕緊再抓緊伺候皇上幾天,要是哪天封個妃,封個貴妃,那對自己多有好處,楚氏姐妹受晗月指使,不想讓皇上勤政,所以因為皇上這個月來,貪圖享樂,政事一般都由太子愛新覺羅·禹辰來插手。
在養心殿內。
謹嬪身著淺粉色魚樂之歡蘇繡紋樣旗裝,格外嬌媚動人,容貴人正為皇上獻舞,柔貴人和謹嬪臥在皇上懷裡,幾人衣衫不整。
謹嬪端起一旁大好補品釀造成的酒,笑吟吟道:“皇上自登基以來,功績卓越,現在應享齊人之福,來!臣妾敬您一杯!”
嬌滴滴的聲線,勾得皇上心中癢癢,也痛快地喝下幾杯補酒。
皇上正欣賞歌舞,享受著溫香軟玉,一旁的楚氏姐妹身體發出的幽香讓人不禁神馳意往。
柔貴人拿起一串葡萄,餵給皇上,還咯咯咯地笑著。
皇上正覺得爽快,飄飄欲仙之時,突覺腦中一熱,就口吐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三人瞬間嚇得花容失色,謹嬪謹慎地用纖細的手指放皇上鼻息下微微一待,臉色更加煞白。
“皇上,皇上,皇上他沒了氣息?!”三人瞬間臉色就跟吃了土似的,這要是駕崩,算得了誰頭上!
在殿外等候的南卿聽見裡頭的歡笑聲沒了,頓覺不對勁,和張德全對視一眼,直接硬闖進去。
南卿被眼前一幕嚇住:整個室內瀰漫夾雜著各種香料之味,一旁的補酒味道很是刺鼻,地上及皇上衣服上的一團鮮血才更加觸目驚心,眼見皇上暈倒在塌上。
南卿顧不得其他,怒喝道:“你們三人!簡直大膽!張大總管,趕緊快快請來太醫,為皇上診治!”
隨後直接上前,給跪在地上為首的金宥妃一耳光道:“你個賤婢!來人!將這三個妖婦,給本宮關進慎刑司,由皇后和本宮發落!”
三人就被後面幾個侍衛帶走,三人嘴裡一直哭喊著,一直求饒,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南卿上前用帕子捂住鼻子,因為聞見皇上身上那種補酒的味道,甚是刺鼻,用手指探探皇上的鼻息,大驚失色,心道:皇上的氣息竟如此微弱,怪不得那三個賤婢沒搞仔細覺得是沒氣!
很快,一隊太醫匆匆趕來,趕緊將皇上扶穩後,趕緊扎針施針,點好藥香,放血煮藥了好一陣子。
過了一會兒,晗月匆匆趕來,見皇上如此,在路上也聽見個大概,趕緊同南卿一起待在皇上身邊伺候著。
幾個太醫忙鼓搗了一個下午,皇上才氣息正常,不過依然昏迷。
南卿將整個太醫院移到養心殿,方便伺候皇上。
幾個朝堂官員見皇上好幾日連著不上朝,沒辦法,得知了皇上之事,眾大臣決定賜死那三個妃嬪。
禹辰和禹祺這幾日同康親王一直商議朝政,三人也一致同意賜死。
慎刑司內。
南卿帶著三杯毒酒,緩緩來到慎刑司,三人早已狼狽不堪,見是南卿來此,就抱著南卿的腿一直喊著求饒。
幾個侍衛很有眼色,見狀把三人開啟,南卿冷冷道:“此番前來,是奉命送你們一程!如此膽大包天,竟敢謀害君上,看來是規矩沒有好好學!”
幾人頓時絕望,面色如紙一般蒼白,哪裡還有當時的體面風光。
金宥妃眼珠子一轉,趕緊磕了幾個頭道:“娘娘!我們幾個人是奉皇后娘娘的命,要使皇上懈怠政事,並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啊!娘娘!”
南卿聽此,來了興趣:難不成晗月還想著害死皇上,好讓她兒子順利登基麼?
南卿拿來三張狀紙,扔在三人面前:“寫吧!把你們要指控皇后的證詞寫在上面!”
三人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蘸上墨水,趕緊奮筆疾書。
南卿拿起來後,端詳一番後,朝伶安使了個眼色,伶安和幾個侍衛強行將毒酒灌入三人口中,掙扎了不多時,三人就沒了動靜,南卿轉身離開。
這幾日,皇上才氣息恢復正常,太醫院說:“皇上本就身體極差,又喝了只補不收的補酒,這才極度傷身,此番定然大傷元氣,氣血兩虛,已在命懸一線之際,切忌不可受任何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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