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十五年十月朝堂。
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凡立太子需將詔書放進正大光明後的暗匣。
今日已經記不清是大臣幾次向皇上提議立太子的日子。
皇上想到禹辰是嫡長子而且除了那次差錯外,文武雙全,模樣周正。
皇上沉聲道:“既然愛卿提議也不止一回,那便立二皇子禹辰為太子可好?”
大多臣子附議,康親王一派聽南卿的也附議,所以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反對。
皇上見此雖不動聲色,但內心早已存疑,皇上說:“既然如此,退朝吧!”
等下了早朝,晗月的人早就告知了她,晗月微微一笑:“只有本宮的兒子才有可能當皇帝,赫舍裡·南卿的兒子不過庶子,沒有人舉薦也是自然。”
一旁的水玥錘著腿說:“娘娘,皇上會不會懷疑?”
晗月搖搖頭:“應該不會,禹辰是嫡長子,若是有人反對才該懷疑。”水玥只好默默捶腿。
南卿正在擺弄香爐聽了朝堂上的事微微一笑:“這太子立得毫無意義,本宮那裡勢力也不小,而且禹軒那裡也是支援本宮,晗月她失算了,太子寶座並不穩,隨時可以找機會剷除。”
伶安笑道:“是啊,今日我們讓康親王那裡都附議,皇上怎麼會不懷疑呢,就是要讓皇上起了疑心才好,誰會想讓自己的皇位被功高蓋主呢?”
南卿笑而不語。
養心殿內,南卿坐在皇上一側,為皇上研墨。
皇上看著這個奏摺,不由得陷入沉思,隨後詢問南卿道:“愛妃,現在有個漢臣呂伯明犯事,勾黨營私,收納賄賂,該當何罪?”
南卿微微一頓,顯然皇上是在考驗她,若是此舉說出來的想法正當倒還可以成為皇上的“自己人”,有些事情可以制勝先機。
南卿轉而嫣然一笑道:“皇上,依臣妾所看,這個呂伯明與國丈關係甚好,那既然如此就要進退有宜,不重不輕即可,皇上。”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既顧及了皇后及國丈的顏面,也不會有人說朕包庇,南卿好法子。”
大總管走了進來向二人行禮,隨後開口道:“皇上,康親王求見。”皇上點點頭,示意通傳,南卿在一旁細細地磨墨,不動聲色。
隨著輕快的步伐聲傳響,一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康親王見南卿也在此也不動聲色,向二人行過禮後說道:“皇兄,臣弟發覺呂伯明和國丈私交過甚,且與翰林院掌院黃忠良幾人亦是如此。”
皇上聞此,先讓南卿退下,南卿聽話離開。
皇上等南卿走後,站起身,緩緩走向康親王,撣了撣他襖子上的雪,才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說,皇后那裡已經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或者說是干政?”
康親王恭敬道:“臣弟不敢妄下揣測,皇后之父與這幾位大臣私交過甚,並不能以片概全。”
皇上默不作聲,只是淡淡點頭,讓人看不出個明細。
皇上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過兩個月便是皇后生辰,你留意著些官員府邸夫人的舉動,若是許多夫人舉止太過親密之類的,隨時報告給朕。”
康親王拱手領命退下。
等康親王出了養心殿,來到御花園散心,御花園現在白茫茫一大片,只有幾株梅花明豔奪目。
卻看見七公主妡姣在和宮女玩耍,妡姣拿起雪球來回扔,開懷大笑著跑來跑去。
康親王見此不自覺向前挪動幾步,緩緩靠近她。
妡姣並未注意到康親王的靠近,雪球砸在了他身上。
妡姣見砸住了皇叔,趕緊上前賠禮道:“對不住了皇叔,姣兒不是故意的。”
康親王蹲下身,摸摸孩子的頭,笑著說:“沒關係姣兒,好好玩吧。”康親王在此不宜久留,便不多叨擾離去了。
遠處的康親王之女和雲昭靜靜地瞧著。
雲昭不由得感嘆:妡梵和妡姣長得可真像吶,這就是女兒像爹的緣故吧。
一旁的妡梵笑眯眯道:“額娘,我剛剛看見阿瑪回家了,咱們也回家吧。”
雲昭笑著說:“好啊,走吧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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