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就總是想,如果自己是布尼安工程的一個專案負責人,那該有多好啊!隨便撈一筆就足以讓他滿嘴流油了。像他這樣看到工程下肥美利益的人不少,於是,在布尼安工程施工時,他們不斷使絆子,並且樂此不疲。
然而有些事不已人的意志為轉移。
在王小天親自拍板下,任何人都阻撓不了這個龐大機構的意志,布尼安工程還是順利開工了,但是這件事卻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
就像克蘭意外的發現,居然有大人物很欣賞他們攻詰別人的行為,他們甚至因此而獲得了一部分金錢收益。
漸漸的。
克蘭他們這群小貴族就像是被某些大人物養著了一樣,他們每週都有固定的聚會,聚會的花費都有別人墊付,他們僅僅只需要口誅筆伐某些人就可以了。
簡而言之,他們就像是一群人養著的禦用文人,打口水仗就行了。
作為貴族來說,克蘭這樣是很掉底子的,但是也正是貴族的生活太奢侈了,克蘭享受不起,為了更好的生活,他選擇了接受,也正是因為貴族的身份,很多時候就算他做的不對,念在他貴族的身份上,也會被高拿輕放。
克蘭不知道他們在做一件多麼危險的事。
這些人就像是一群輿論的引導者,有時候,對于波爾城來說他們的存在是一個很讓人頭疼的事,比如某些事情波爾城需要採用一種方法,立刻有人跳出來指出它的錯誤,並且大量散播謠言,讓平民和貴族陷入對這種方法的質疑。
這極大的阻撓了一些政令的發布和運作。
或許他們可以從中收獲到一筆資金,但是波爾城卻因此而承受更大的利益虧損。
此時。
幾個“貴族文人”正優哉遊哉的在某棟豪宅裡享受著春日的悠閑時光,克蘭也在其中,他端著一杯高檔的紅酒,臉上掛著優雅的笑容,和其他幾位好友正談笑風生著。
“那個幸運的黑發貴族可真是倒黴啊,他居然絲毫沒有眼力勁的帶著美麗的泰莉薩小姐去逛平民區,”一位穿著得體的貴族笑眯眯的說道。
克蘭臉上掛著一絲矜持的笑容,抿了一口紅酒,翹著腿,很從容的說道:“呵呵,那個家夥確實幸運,但是他卻不懂得進退,帶泰莉薩小姐去平民區不是問題的關鍵,就像如果是迪克城主帶著泰莉薩小姐無論去哪都不會有人說的,問題在於,麻雀怎麼能和高貴的天鵝在一起呢?”
自認為智珠在握的克蘭眼神了透著智慧的光芒,他覺得自己看出來問題的本質,王小天的表現的太弱了,沒有強大的背景,這就是他最大的錯誤。
克蘭的話引起了周圍的人的輕笑附和,幾個人輕聲談笑著,絲毫不認為他們幹了一件多麼錯誤的事。
就在他們談論著波爾城發生的重大事件時,屋子外面傳來躁動的聲音,這裡是位於寶石大道附近的一處豪宅,是他們背後那些大貴族們專門提供給他們活動的場所,雖然說不上絕對的僻靜,但是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隨意闖入的。
克蘭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子準備檢視發生了什麼事時,一隊全副武裝的獸人正面無表情的推開大門。
為首的那個獸人有著猙獰的犬類頭顱,他眼神裡充滿了漠然,看了一眼克蘭,對比了一些手裡的一張畫像,點了點頭,揮了揮手。
“就是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