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一時不知道該說二爺謹慎還是冷血的好。
穆老夫人自然也聽出了二爺的言外之意,當下臉就變得鐵青。她斟了一杯茶卻也不說話。
二爺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色,卻也不敢多言。
待熱茶下了度,穆老夫人才開口道:“不長眼的下人,怎的不給二爺看座。真是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一番話說得穆二爺面色紅了又紅,只覺老夫人在暗諷他,一時也有些鬱結於心。
穆笙將二人的一番暗鬥看在眼前,上前衝穆二爺微微福身說道:“二祖父,今日叫您前來是有事告知。”
穆笙的行禮讓穆二爺很是受用,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問道:“何事?”
“您的嫡子謀殺我一事。”
穆二爺聽了此話,險些從椅子上滾落下來:“你是說傾兒?”
穆笙正色道:“正是。”
穆二爺正想開口大罵道這怎麼可能?
顧忌著穆笙的身份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看,一張臉竟漲成了豬肝色,一番質問到了喉頭又轉成了另一番話:“小郡主可不能戲言,我家傾兒好端端的待在家中調養身體,又何來謀殺你一說,是不是這丫頭做了什麼事推到了自家胞兄身上。”
穆敏聞言,淚水奪眶而出,她盡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穆老夫人對於二爺的態度心中甚是不滿,可她也不想做這個壞人,再者人是穆笙招來的,她又何苦做這個出頭鳥。至於自己的養女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雖是被脅迫,可終歸說出去不大好聽,她心中一時也拿不出什麼更好的主意。
一時只拿著杯子喝茶,佯裝無事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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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傳的大夫已經等待在外面,沒有丫鬟小廝通傳,便不敢貿貿然進來,頂著一頭的汗等在梁下。
穆笙自然知道自家祖母的意思,她上前首先讓杏仁請了大夫進來,為穆敏檢視傷口。
幸而只是一點皮外傷,並未傷及根本,只是身體虛弱得好好養著,大夫開了幾味固氣原的藥,領了賞便奪門而出,這大戶人家的秘密可不能多聽,那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郡主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龍焱雖是難尋之物,可這慶陽縣中臥虎藏龍的不在少數,有何以見得是我一家之物呢?再者這藥方是從你的婢子房中搜尋出來的,郡主不肅清示下,反倒追究起前主子的過錯來,不免有些苛責了吧。”
“祖父切莫心急,我的話還沒說完,我的藥方雖然是從秋月房中搜出來的,但上面字跡確是令公子的筆跡不假,這點我已經與二房傳來的家書對比過了,二祖父要看看嗎?”穆笙絲毫不受穆二爺的影響,徐徐的說出真相來。
“並且,令公子脅迫庶妹行兇,稍有不順心之處便用長鞭鞭笞,致使秋月與敏姑娘飽受欺凌,敏姑娘存有善念,想要以死謝罪,可真正的兇手又該當如何呢?”
穆笙說完一番話,穆敏緊繃的肩頭略有鬆弛,嗚咽的聲音深深淺淺的傳了出來。
穆二爺惱怒至極:“小郡主莫在這裡胡說了,我家傾兒才不是什麼兇手,你要抓就去抓那個賤蹄子,此事與我二房無干系。”
杏仁上前擼起秋月的半截袖子,露出裡面的鞭痕來,新傷口和舊痕重疊在一起,讓人不忍再看,饒是自私的穆老夫人看見了心中也愣是發慌。
“這是大哥八歲的時候,你為他打造的望月鞭,那時他很喜歡,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的。那上面有特製的鐵刺,打在人身上像月牙狀,故名為望月鞭。”穆敏止住了哭泣說道。
穆二爺氣急,一時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茶盞砸向穆敏:“這些年來,我們並未短你吃喝,現下你居然在外面亂嚼舌根,早知道你就該一頭撞死,你這是存心讓我們二房斷後。”
穆二爺說完,一口氣沒有順上來,整個人扶著桌子氣喘吁吁,在穆笙看來,完全是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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