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琪忌諱莫深的指了指西方,方才被陸嘉義搶走果子的憤怒也消失不見。清秀中摻雜著一絲媚意的小臉浮現出濃濃的嚴肅。
“算算時間……也對。”
蘇夜月皺著眉頭坐在銅鏡前,任由侍女替他打理著及腰的長發。
鄧玉琪毫不顧忌的坐在蘇夜月的梳妝臺前,任由短裙下縷縷春光洩露,盯著蘇夜月沉聲道:“咱們這些家族,每家有一個名額。難,難,難。”
“我無所謂,現如今的蘇家,沒有人敢在我面前造次。因為他們怕死。你們就不同了。哥哥姐姐都有不少吧。而且,你們的資質根骨也並非最佳。”蘇夜月捏著頭發,細細的分析著。
“那你說……怎麼辦?”陸嘉義也湊了過來,迅速的在蘇夜月身上摸了幾把。
雖然交往時間不長,但倆人都知道,蘇夜月這家夥蔫壞蔫壞的。餿主意壞點子,歪門邪道簡直是宗師級別的。甭管多嚴密的規則,都能給你鑽幾條空子。
“該打點,還是得打點。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不過,不光要打點龍武閣那幫人。還得在咱們的對手身上下點功夫……”
蘇夜月摸了摸下巴,揮手讓一眾侍女退下,偌大的溫泉房徒留三人鬼鬼祟祟的竊竊私語。
“你們,只有兩條路。要麼渾水摸魚,奪取普通名額。要麼以雷霆之勢震懾諸人,強勢將那家族名額攬為己有。”
二人不由對視一眼,他們雖然知道,遲早會有撕破臉的時候。但是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些。聽蘇夜月的分析,心裡依舊搖擺不定,糾結不已。
“渾水摸魚吧。”
陸嘉義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蘇夜月眼底不為人知的閃過一抹失望,到底是少年人,不知人心險惡,不過,自己也是利用他們罷了,死活與他何幹?
心裡雖然不快,但蘇夜月臉色卻依舊平靜,沉聲分析道:“不僅僅是咱們得到訊息。其他幾座城裡面的家族,估計也各有算計。但是,咱們也有優勢,那就是距離。咱們離得近,他們得到訊息,定然是從咱們這傳過去的。而且,距離龍武閣招人,估計還得個一年半載的。咱們不急。當下得先穩固咱們的優勢。”
蘇夜月在房間轉悠著,細細思索著計劃。
“什麼優勢?”陸嘉義疑惑的撓了撓頭。
到是鄧玉琪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訊息……”
“不錯,訊息,畢竟龍武閣就在西風城這片兒地方。有什麼風吹草動,咱們指定是最先知道的。其他人……都晚了一步。”蘇夜月眸子愈加閃亮,熠熠生輝綻放出瑰麗幽冉。
“陸嘉義,我記得……你們陸家,跟東原城裡一個家族有些關系是不是?”
“沒錯,那個叫什麼來著……哦,牧家。對,沒錯,我有個堂姐嫁過去了。”陸嘉義一拍大腿,興奮的道。
“小琪,你母親的家族,應該在北荒城吧。”蘇夜月轉頭看向她。
“不錯。韓家。”
“咱們……先把水攪渾。把一些人淘汰下來。”蘇夜月冷笑一聲,招了招手,將二人拉來,三人湊一起,開始商議大事。
幾天後,忽然一則不靠譜的小道訊息開始流傳……
“據說,龍武閣這次開院,主要是籌錢,上面下了死令,多收些家族勢力強大的學員。很多原本屬於咱們寒門散人的名額,都被那些大家族的支脈旁系預定了。”
“據說北伐戰局膠著,國庫入不敷出,所以上面下了令,要拍賣入學名額。誰有錢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