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不由的得變的急促,“葉曉曉,這件事我們見面再說好不好,我相信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解,你千萬不要因為一件沒影的荒唐事兒,直接與父親定罪,也不要輕易放棄我。”
到最後,男人用他從未有過的祈求聲音說:“好不好?”
葉曉曉還是第一次聽見男人用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她一直以為,薄子淮是那種不論遇上什麼事,都會能是一副綽綽有餘難不倒的他的姿態。
她又何嘗不想,這件事是誤解,可那是她親耳聽到的不可能有假,她不能為了自己的感情,棄父母與不顧。
“不好。”她一字一頓的說。
薄子淮眸子閃過痛楚,他一直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與葉曉曉都是最為契合的那個人,可是他沒想到,兩個人這麼多年的感情,一旦遇上事後,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對方那句不好,徹底打破了他最後一絲奢望。
“葉曉曉,這件事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我在民政局等你到六點,若是你不來……”
說道這裡,薄子淮閉了閉眼,他冷漠的說:“那我便如你所願。”
葉曉曉心裡一窒,她沒出聲,而是悶聲不響的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後,那些隱藏在心裡的情緒徹底的爆發出來,她捂著臉,哭聲含了嘶啞之意,讓一旁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側目。
許言修給她遞過去了紙巾,聽兩個人剛才的談話,他已經大概瞭解發生了什麼事了,他的震驚不比薄子淮少,聽曉曉這話的意思,她父母竟是被薄雄所害的?
“小小,你情緒穩定一些,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事,有一點薄子淮說的很對,一切都有等查清楚了才能下定論。”
許言修說著,心裡也在期望這件事不是真的,他還是希望看到以前那個傻得沒邊兒,卻仍舊保持著心地善良的葉曉曉。
葉曉曉搖搖頭,啞聲說:“我、我親耳聽薄雄說的,可笑的是,我心裡竟對他升不起謀害的心思,只能沒有底氣的對他們說斷絕來往。”
許言修眸色微怔,他忽地明白了葉曉曉話中的意思。
薄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在薄家這麼多年,就是對一件冰冷的物件也會處出感情,又何況是對葉曉曉貌似疼愛的長輩。
他不由得對眼前的女孩生出一股疼惜,無關愛情,他只是單純的心疼這個善良的女孩兒。
這種荒謬的事,不該發生在她的身上。
“小小,只要你需要,我何時都在。”許言修緩緩說,這是他對葉曉曉的承諾。
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哪怕葉曉曉從此以後變的面目全非,他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她的身邊。
只要她需要,他就會出現。
葉曉曉怔愣愣的看著對面的男人,她心裡其實一直很清楚,男人不管平時怎麼捉弄她,但她只要遇上了事,都會不計回報的幫助與她。
她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抹弧度。
“許言修,謝謝你。”
“只是現在我想一個人靜靜,如果我需要你幫助,會同你打電話的,我知道你對我很好,只是我、怕是不能回應你了……”
一顆心怎能掰成兩半呢,哪怕它現在已經碎的四分五裂,但那每一個碎片裡,仍舊刻畫的是男人的模樣。
許言修聞言,心裡一片苦澀,哪怕沒有薄子淮,也不能是他麼……
他輕描淡寫的說:“我不需要你回應什麼,我對你的好,你只管接著便是了,反正這麼多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說完後,他又道:“你現在有地方住麼,如果沒有的話,可以住我那裡。”
葉曉曉緩緩搖頭,她拒絕了男人的好意:“華豐娛樂在最早之前,給我了一套公寓,我暫時會搬那裡住。”
許言修倒也不好強迫了,他嘆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看薄子淮能查出什麼,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你是動了真心的。”
葉曉曉聽言,心髒不受控制的縮了縮,她下意識對看了下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半。
離男人說的時間還差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