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悲哀的是,她恨薄雄,但心裡卻生不出迫害他的心思。
薄家照顧她長大,對她說是親生女兒也絲毫不為過,這麼多年早已經就被薄雄當成了家人,當知道這件事後,造成的沖擊感才更為劇烈。
她就像是活在象牙塔裡的小公主,常常鬧著自己要出去獨立,但可笑的是,她只是被劃進了一個更大的禁錮圈裡,無論做什麼薄子淮都是能幫她撐腰的。
離開了薄家,她竟是無處可去。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許言修打過來的。
她吸了吸氣,接過了電話。
“喂。”
而另一頭,在公司辦公的許言修聽見對方接了電話,將手中的鋼筆往紙上一放就道:“小小,你現在應該在薄家裡吃早飯罷?”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他這話就是在明顯的嘲笑女人。
他打這個電話,本來是想把葉曉曉叫出來轉轉的,她若是真的和薄子淮結了婚,以後見面怕是不會像現在方便了。
可是在聽到對方的聲音後,卻是忍不住的逗逗她。
本是簡簡單單的一句問話,葉曉曉的淚珠子卻是又落了下來。
她哽咽出聲:“我不在薄家,今後我都不會在了。”
她一步也不會再踏進薄家了,她也不會和子淮哥哥結婚了。
小時候,經常做的夢就是希望能成為子淮哥哥的新娘,現如今,怕是隻能在夢裡想一想了。
想到這裡,葉曉曉有種愧疚之感,彷彿父母就在一旁看著她一般。
“小小,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言修驚愕出聲,葉曉曉說今後都不會在薄家,這話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饒是他腦子轉得快也無法明白。
對方不出聲,電話裡卻是能聽到女孩痛到極致的哭泣聲,許言修心裡一揪,彷彿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般。
他按捺著心裡的心疼和疑問,忙開口道:“你現在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葉曉曉抬頭看了看,薄家離市區有段距離,她跑了一路,周圍旁無一人,應該是到了哪個不知名的小路。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
她斷斷續續的說,面上毫無血色。
“你在手機上給我發個定位,小小別哭,我很快就去了。”
許言修說完,就直接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剛出辦公室,他的秘書見許言修神色匆匆的出去,不禁問道:“許總,您馬上就要開會了,現在是要出去嗎?”
許言修點頭,頭也不回的道:“會議取消。”
留下目瞪口呆的秘書在原地,她還從未見過許總這副急匆匆的樣子,就連臉上也帶了凝重之色。
等許言修開車一路狂奔,到葉曉曉所在的位置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小小面色蒼白的坐在地上,身體蜷縮,腿上有血流出,像是流了很久,這會兒已經幹涸了。
卻能看見一道極深的口子,由此可見腿的主人對它有多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