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牧剛剛壓制住檮杌的反噬就聽說青龍玉被空空俠盜走的訊息,他趕緊來到李伊曼的好夢樓,一是為了求證訊息的真實性,二是部署接下來的行動。這次皇宮的失利讓公孫牧明白,僅憑他一人還是難以成事,縱使八獸玉威力驚人,可是那些高手的手段層出不窮,還是要和好夢樓聯動才更有把握。
“護法,據我教安排在皇宮的探子回報,這個訊息來自卓弘毅,而且他發出急令召回周大牛,現在中州已經全城戒嚴,誰也不能出城,我相信這個訊息是真的。”李伊曼得知公孫牧的來意後,立刻向他稟明情況。
“唉,終究還是有緣無分!”公孫牧重重地嘆了口氣,他回想當晚自己離第二塊八獸玉只有幾尺的距離,心中更加惋惜,明明只差一點點火候,卻壞了全盤部署。
“既然如此,好夢樓也不必安排太多人手,只當作一般的據點就行,這裡已經沒有我需要的東西。還有,你查到千面幻神和花間佛手的下落了嗎?”嘆息過後,公孫牧馬上沉穩地說出自己的部署。
“回稟護法,千面幻神的蹤跡我們已經尋得,現在正在組織抓捕。至於花間佛手的下落,屬下暫時沒有進展,還請護法再給伊曼一些時間。”李伊曼忐忑地回答道。
“嗯,做得不錯,抓到千面幻神後馬上聯絡我,相較於空空俠,我更願意對付他。”公孫牧平靜地說道,這次的失利讓他重新生起敬畏之心,江湖還是太大,以他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攪動風雲。
李伊曼邊聽邊推敲公孫牧的話語,她疑問道:“難道護法不準備追查空空俠的下落嗎?現在他剛得到青龍玉,肯定來不及轉移,我們何不咬住他?”在李伊曼的觀念中,長生教遍佈中原,找到一個人只是時間問題,如果公孫牧投入更多的人力、財力,空空俠也難逃一死。
“你懂什麼?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空空俠不僅是一個厲害的飛賊,而且還齊雲古剎有著很深的淵源,如果我們貿然動他,齊雲寺那些禿驢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牽動的不止你我,還有我們長生教的教眾,這樣有傷根本的消耗還是少一些比較好,我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公孫牧深遠地說。
李伊曼自然不知空空俠和齊雲古剎的關係,因為江湖上只流傳著空空俠的故事,卻沒有留下空空俠的任何資訊,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所有飛賊都渴望成為空空俠那樣的傳奇。齊雲寺的名號更加洪亮,這座屹立千年的古寺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洗禮依舊煥發著巨大能量,它的信徒甚至超過長生教,公孫牧不敢與之硬拼也是有道理的。
“這怎麼可能?齊雲寺怎麼會和一個飛賊有關係?”李伊曼驚訝地說,如果真是這樣,那青龍玉確實不是她和公孫牧可以觸及的東西了。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這也是我無意中看到的。那天夜裡,我因事路過齊雲寺後山,正好看見齊雲寺方丈苦度大師和一個黑衣人在談話,隱約間我聽到他們在談論中州的事情。出於好奇,我便偷偷藏在一側,期間我不止一次聽見苦度大師叫那個黑衣人‘空空’,所以我敢肯定,青龍玉一定是苦度指使空空俠去偷的,既然知道青龍玉的下落,我們便不用著急,只要繼續好力量,就是虎口拔牙我也會搶回青龍玉!”公孫牧耐心地解釋,他不想李伊曼因為自大而擅自行動,自己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
見到公孫牧如此肯定的樣子,李伊曼終於相信空空俠和齊雲寺的關係,她不禁皺起細眉思索。
“別多想了,就連通天戰火都沒有燒燬齊雲寺,你就別費這個心思了。現在你只需要挑選幾個得力助手留在好夢樓,然後就加入抓捕千面幻神的行動,這樣我才能放心。”公孫牧叉開話題說,因為現在思考和齊雲寺對抗就是鑽牛角尖。
李伊曼終於放棄了思考,恭敬地說:“是!一切都聽護法安排,我這就去挑選合適的人。”
“嗯,去吧,我也有一些事情要收尾,到時我們一起走。”公孫牧點點頭,然後率先離去。聽到公孫牧的話後,李伊曼不禁露出微笑,她依舊很久沒有跟著公孫牧行動了,這讓她想起那些動人心絃的往事,那一段段腥風血雨的江湖經歷現在想來還是充滿魅力。
當天夜裡,遲遲沒有入睡的卓雅還坐在案几前看書,因為她也加入了查詢典例的隊伍中。卓雅一邊凝目搜尋一邊想起重傷的周靈,她知道自己的作用微乎其微,但只求心安,畢竟周靈是為自己而傷,她甚至有點羨慕小鈺,起碼小鈺可以親自照顧周靈,而她不行。揉了揉睛明穴,卓雅才感到一絲疲倦,看著窗外掛起的明月,她才想起休息這件事。正當卓雅準備就寢的時候,一陣微風吹過她的臉龐,然後宮中就憑空出現一個白袍男子。
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卓雅馬上抓起身邊的毛筆,舉著鼻尖指著來人,質問道:“說!你來公孫牧?”
“哈哈!跟你娘一個脾氣!”那人沒有理會卓雅的逼問,反而哈哈大笑起來。聽到“娘”這個字眼,卓雅慢慢放下毛筆說:“公孫牧!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娘?快告訴我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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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老夫就先自報家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夫就是公孫牧,不過我不再是中州衙門的小主簿,我真正的身份是長生教的護法!至於我如何認識你娘,那就有太多話要說了,以後我自會告訴你,現在你就跟我走吧!”公孫牧自信十足地說。
“什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三言兩語?如果你拿不住可靠的證據,我現在就殺了你!”說著卓雅又用筆尖指著公孫牧,她並沒有聽過長生教的名號,還以為公孫牧在耍自己。
“呼。”一股勁風颳過,卓雅手中的毛筆就到了公孫牧那裡,他把玩了會毛筆說:“小姑娘別這樣張牙舞爪,不然有失風度。”
或許是被公孫牧的身法嚇到,卓雅不禁連退幾步,支支吾吾地說:“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