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蕊還和小廝寒暄兩句後便退出了酒樓,太陽已經緩緩升起,此時的洛城像是一個醒來的孩子,生機盎然。
“師弟,你感覺到墨痕的位置了嗎?”
“還是沒有感覺到,自從被杜群帶入那個小巷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感知到墨痕,不過它現在依舊還是我的,冥冥之中我與它的聯系還在。”
“原本以為你我在這小小的洛城找一個釀酒之人會是手到擒來,現在看來倒是有些麻煩,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去見一見洛城城主,又或者是那一個陳老,師弟你覺得先去何處比較好?”
“不如分頭行動吧,我去找那個陳老,師兄去見一見這洛城的城主。”
“也好。”
夜寒沉思了一下便提出了分頭行動的想法,王千蕊想了想便也答應了,洛城並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而且現在的夜寒和他確實也沒必要太過害怕什麼。
城主府的位置一向是城中最好找的地方,洛城也不例外,王千蕊甚至沒有打聽一下就徑直地向著城主府走了過去。當然,陳老的住處也不難找,畢竟陳老也是一個在洛城成名的人物,夜寒只是簡單地打探一番便知道了陳老的居所。
洛城城區分為三塊,東城區、西城區和上城區,東西城區住的是平民百姓,上城區住的是豪門貴族,陳老的住所正好在上城區和西城區的交界地。上城區靠近西城區的地方有一處大宅子,整個上城區也找不到幾處比這處宅邸還要大的府邸,不過這個宅子卻是荒廢的,夜寒便從這宅子門前向著西城區緩緩走去。
經過這宅子的大門前的瞬間,一道若有若無的呼喚之聲從這宅子中傳了出來,不過只是瞬間便沉寂下去,夜寒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牌樓。
“杜府,看來這就是當年杜家的府邸了,竟然讓我感到了一絲呼喚之意,看來今晚我要抽空進去看一看。”
就在杜府對面不遠處的路邊有著一片整齊的磚房,這裡曾經是出了杜府的僕人的居所,不過如今這一大片的房子只有陳老一個人住著。夜寒收回看向牌樓的目光向著陳老的居所看了過去,突然間,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夜寒的視線中,夜寒的身形頓時躍出,只是剎那便來到了這個人的身邊,一把將眼前之人按倒在了地上。
“陳群,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我的墨痕現在何處?”
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一臉驚恐地看著夜寒,陳群雖說是個潑皮但也是一個習武之人,雖說沒有走上修行的道路,可是夜寒的深不可測他還是可以感覺的到,而夜寒這張臉他剛好記得。
“你是什麼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攔住我,你要知道在洛城沒有人可以傷我的,還有,你說什麼墨痕我根本不知道,你最好給我閃開,不然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夜寒冷漠的眼神盯著眼前的杜群,冷汗順著杜群蒼白的臉不住地流下,剛剛的威脅已經用去了杜群最後的膽量,此時的他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夜寒伸出右手,一把將杜群提了起來,冰冷的殺意在杜群的身上來回地打轉,杜群此時感覺像是被死神拎在了手裡,只是等著最後的處決。
“住手,把小少爺放下。”
一聲蒼勁有力的吼聲在夜寒的身後響起,夜寒微微側過頭,一位眉發皆白的老者向著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夜寒隨手一扔將手中的杜群丟了出去,轉身便迎向了眼前的老者。
“陳老?”
“是我,你來找老夫有什麼事?有事直說就好,沒必要對我家小少爺動手,那樣威脅不了我的。”
夜寒深邃的眼眸盯著眼前的陳老,而陳老則絲毫不讓地盯了回去,太陽漸漸升起,不過夜寒的周圍溫度卻更加冷了。
“我來找你就是想要知道杜群的下落,原本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在見到你之後我又覺得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你是誰?我打聽到的陳老可只是一個不會武藝的垂朽老人,而不是一位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夜寒的話剛說完,陳老的眼睛精光一閃,一道雪白色的劍光直接向著夜寒斬了下來,夜寒縱身一躍輕易躲開了陳老這一劍。
“你不必試探,我並不是專門為了你而來的,我甚至連你是誰也不知道。”
“哦?你為何要知道陳群的下落,莫非你也是聽信了傳言想要得到杜康的忘憂之水。”
陳老看著眼前的夜寒,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審問,不過這個態度也表明了一件事情,他對杜康的忘憂之水根本沒興趣。
“不錯,我就是為了忘憂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