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不是說這一次就可以將她逼走的嗎,為什麼沒有將她逼走?”
蓮華冷冷地掃了一眼小月,一巴掌扇在了小月的臉上。
“廢物,我做什麼事情用得著你來責問?她離開第一魔域已經成了必成之勢,整個第一魔域都知道她是個不檢點之人,有誰會向著她?至於你,在這第一魔域之中唯一一個她親近的丫頭,卻是一個處處與她作對之人,表哥自從十多年前開始性情大變,根本不理會她了,她的兒子也死了,你說她還有什麼留下的理由?若是還有留下的理由,大概就是我表哥對她的愛了,可是今天表哥可是親手將她的心送走了,哈哈哈。”
肖君陌坐在城主府後的一處小亭之內,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一池池水微微出神,魔主那一句冷漠的話在她的耳邊不斷地響起。
不允許!為什麼?自己不明白為什麼第一魔域的人要對自己冷眼相看,也不明白為什麼帝坤會變得這樣霸道和冷漠。就像不明白馱魚要將這好好的清月湖變成一個大毒潭一樣,或許是自己融入不了這個第一魔域吧,就像自己始終不適應這個江州一樣。自己試過去改變它,可是收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冷眼,或許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
城主府的大廳之內,清月居士與王千蕊坐在主客座上侃侃而談,江湖之上奇人異士大多出自兩大聖地,清月居士也不例外,他便是白鹿書院的弟子,只不過眷戀俗世紅塵,捨去了白鹿書院而已。
說來也巧,王千蕊今天本想離開江陵的,不過卻在江陵城內遇到了清月居士,王千蕊自然認識清月居士,只不過沒有拜訪的意思。不過清月居士也認識王千蕊,王千蕊沒有拜訪的意思,可是清月居士卻有招客的興趣,無奈,王千蕊便被請到了城主府。
就在兩人天南地北聊得正開心的時候,一位僕從走進了客廳向著兩人恭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在清月居士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了僕人的話,清月居士的面色不由得陰沉了幾分,然後向著王千蕊說了聲抱歉,便匆匆離去。大廳之內空無一人,清月居士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王千蕊也不便這樣離開,於是就起身在這城主府內逛了一圈,剛巧,就轉到了肖君陌的所在。
看著小亭之中那一道朦朧又熟悉的身影,王千蕊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王千蕊向著小亭之中緩緩走了進去。帶著一臉和煦的笑容,王千蕊轉到了肖君陌的身前,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溫和地說道。
“昨日多謝小姐搭救,還沒來得及問小姐名諱小姐就離開了,沒想到今日在這裡見到小姐了。在下王千蕊,白鹿書院夫子門下,請教小姐芳名。”
肖君陌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看著他一本正經卻又緊張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是夫子門下,沒想到我昨日隨便救了一個人,卻救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我是肖君陌,以前是肖家大小姐,現在是第一魔域魔主夫人,還好我身份也不差,不然還要低你一頭呢。”
“肖君陌,已經嫁出去了嗎?”
聽完肖君陌的話,王千蕊頓時愣在原地,忍不住喃喃自語了兩句,當然,以肖君陌的修為這兩句她自然全部聽到了。
“你說什麼?”
肖君陌又笑了起來,故作疑惑地向著王千蕊問道,王千蕊看著眼前的肖君陌,臉色騰地一下全部紅了起來,連忙俯身又是一禮。
“在下唐突了夫人,該死。”
肖君陌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剛剛那瞬間的好心情轉瞬即逝。
“何必說死呢,要是我要你死,那我救你幹什麼?再說了,你若是死了,會有人會傷心的。對了,你既然是夫子的高徒,一定懂得很多吧,你說,既然馱魚通人性為何要將這好好的清月湖變成這樣一個大毒潭?”
“啊?你問這個呀,這個我倒是真的知道,不過我與你說了,你莫要告訴別人。”
肖君陌一愣,接著點了點頭,看著肖君陌答應之後,王千蕊整理了一下措辭,便緩聲說道。
“其實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是我一個師叔研究出來的,我那個師叔對馱魚的這種奇怪行為非常好奇,於是在清月湖待了千年。他親自養了數百隻馱魚,也裝作馱魚在清月湖中生活了百年,終於發現了原因。”
“其實馱魚將整個江州視為它們的領土,這是它們的地盤,在江州的一切生物,包括我們都是它們的僕人。它們將毒液灑在清月湖中只是因為它們喜歡這毒液的味道,他既然是這江州的主人,何必理會我們的感受?另外馱魚通人性不假,不過他們一直把我們當做世代奉養它們的子民,它幫我們拉船是對我們的恩賜,另外,外來的人算是新加入的子民,他們要考驗這些人的真心,所以收下的供奉要多得多。”
肖君陌聽著王千蕊一本正經的解釋,臉上滿是愕然,原來馱魚竟然是這樣想的,原來在馱魚的眼中我們都是奴隸。王千蕊看著肖君陌愕然的表情,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當初我剛得到這個訊息時,曾經嘲笑過馱魚,它們也太不自量力了吧。不過我師叔留下的那一卷書的最後留下那樣的一句話,江州的馱魚看上去自大,其實是無知,因為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才會變得這樣狂妄。不僅江州的馱魚如此,江州的人也是如此,偏僻的江州一直以天地中心自居,而江州的第一魔域也一直目中無人,自以為比之五大勢力毫不遜色。我來江州數個月了,我倒是覺得,我師叔的話說的很有道理,江州的人,還真是有自信呀。”